宮內御書房內,一片靜謐肅穆之氣瀰漫其中。嘉文帝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神情嚴肅,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眼前的幾個人。
“愛卿們快快平身吧!今天這裡並無旁人在場,大家不必拘束,權當是平常閒聊即可!”嘉文帝語氣和藹可親地說道。
攝政王微微抬起眼皮,不慌不忙地坐在一旁,而溫語休則面若冰霜,讓人難以窺視其真實情感。
只見他優雅地抬起手,對著身旁的凌老將軍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
凌老將軍心領神會,微微頷首示意後,便穩穩地坐在了另一側。溫語休則神態自若地坐在了最外側的椅子上。
嘉文帝的目光再次仔細端詳起這幾人來,最終停留在攝政王身上。他開口問道:“皇叔啊……對於此事,不知您有何看法呢?”
攝政王的眼神輕輕一瞟,恰好與嘉文帝的目光相對。他緩緩回答道:“本王一切聽從皇上的安排。只不過,本王原計劃近日就要啟程返回南疆處理事務。”
聽到這話,凌老將軍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說道:“皇上,末將願意親自率領軍隊前往東部!”
嘉文帝的目光隨即落在了凌老將軍身上,同時用餘光暗暗觀察著溫語休的面部表情變化。
此時此刻,整個御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彷彿一場激烈的爭辯即將爆發。
嘉文帝目光銳利地看著前方,尤其是鎮北將軍溫語休,他語氣深沉地問道:"鎮北將軍對此事有何看法?"
溫語休微微抬起眼眸,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一切聽從皇上的旨意。"
嘉文帝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滿:"熠王如今的行為已經是公然與我大魏宣戰,但他若不主動反叛,朕也不好直接剝奪他的封號。"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然而,朕認為三皇弟早已不再需要這個封號了。"說到這裡,嘉文帝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似乎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他深知熠王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百姓的不滿和恐慌,這種行為不僅有損國家的穩定,更危及到百姓的生命安全。
但熠王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的一意孤行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真的在乎大魏的未來。
沉默片刻後,嘉文帝無奈地揮了揮手:"罷了,諸位愛卿先退下吧。"
攝政王和凌老將軍站起身來,向嘉文帝行了個禮。他們的眼神不經意間掠過仍然端坐在那裡的溫語休,然後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離開御書房後,攝政王和凌老將軍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
他們都明白,如今的局勢越發複雜,而溫語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越發令人關注起來……
嘉文帝坐在龍椅上,眼神有些落寞和無奈。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聲音沉重地說道:“不凡啊,你說朕如今成了孤家寡人,這些皇弟妹們竟然如此看待朕。難道朕真的守不住這天下嗎?他們為何要這樣苦苦相逼……”
嘉文帝生性善良,注重情義,這本是他最為珍貴的品質,但在殘酷的宮廷鬥爭中,卻也成為了他最大的軟肋。
溫語休聽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單膝跪地,向嘉文帝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語氣堅定地說道:“陛下,請允許臣領兵出征東部,為陛下排憂解難!”
嘉文帝苦笑著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溫語休起身,輕聲說道:“朕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溫語休那雙鳳眸微微波動,他迅速起身,動作乾淨利落,然後從容地坐了下來。他那張冷峻的臉龐始終沒有絲毫變化,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平靜。
嘉文帝看著溫語休,忍不住抱怨道:“你總是整天冷著個臉,好像天下人都虧欠了你似的!”
溫語休聽聞後,只是微微一笑,並無過多言語,嘴角輕輕一勾,回應道:“只要陛下需要,末將隨時待命。還望陛下能提前告知末將,以便末將做好充分準備。”
嘉文帝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疑惑地問道:“怎麼?你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是否還有其他重要事務需要親自處理和安排?”
這時,溫語休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笑容,他輕聲說道:“家中確實有妻兒老小,自然需要花些時間去安撫他們。
畢竟戰爭總是充滿變數與危險,我必須確保家人的情緒穩定並給予他們足夠的關懷。”
嘉文帝聽了,不禁嘴角抽搐一下。心想這小子果然還是那個不肯吃虧的性格啊!自己剛才不過稍稍責備了他幾句,轉眼間他就以牙還牙地回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