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心急火燎地想要消滅溫語休的十萬大軍,不敢有絲毫耽擱,一路急行軍。
千闊與夏強並肩而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本王真是欽佩夏副將啊!以前竟然沒有早點發現像你這樣優秀的將領。你僅僅用了五千精兵,短短几日就讓溫語休的十萬大軍遭受重創,實在是了不起啊!”
夏強謙遜地笑了笑,回答道:“哪裡哪裡,不是末將厲害,而是這次攻城的人是千諸王爺。末將對他可謂是知根知底,所以才能讓鎮北軍損失慘重。”
千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身為千褚計程車兵,居然能夠在兵刃相向之時下如此狠手?”
夏強愣了一下,露出為難之色,說道:“不怕王爺您見笑,末將投身軍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只可惜多年來一直跟隨千褚王爺,卻始終得不到重用,心中著實苦悶。幸好得到了千闊王爺的賞識,才終於有機會讓我一展身手。”
千闊手中搖著摺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言不慚地說道:“千褚那傢伙不過是個魯莽之人罷了,徒有一身蠻力,哪裡懂得用兵之道呢?真是可惜啊,像你這樣的人才,跟著他簡直就是浪費。不過沒關係,從今天起,只要你跟隨本王,本王保證會讓你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
聽到這話,夏強的眼眸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連連點頭應是,表示願意效忠於千闊。
此時,七萬千赤大軍已經進入了最後一段山脈。只要穿過這條山脈,他們就能抵達離城。一路上,軍隊行軍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千闊也因此對夏強放鬆了警惕。
然而,到了夜晚,樹林中突然傳來陣陣鳥獸的驚鳴聲。七萬大軍立刻警覺起來,千闊拉緊馬韁,高聲詢問:“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先鋒兵迅速跑來報告:“啟稟王爺,不知為何,林中的鳥獸突然聚集起來,似乎有衝入大軍進行廝殺和捕食的意圖。”
千闊的眉頭微微挑起,他猛地拔出佩劍,指向先鋒兵,怒聲呵斥道:“竟敢擾亂我軍軍心,來人啊,將此人就地正法!”!”
他氣的直喘粗氣,鳥獸聚集,野獸怎會同人一樣,有組織有安排的聚集起來,如此胡言亂語不是在擾亂軍心?
千鶴縱馬上前,“不可,三弟莫要衝動,你們幾人再去查探情況。”隨手點了幾名千赤族勇士前去山林中探路。
夏夏強跟在身後,心中充滿了不滿和憂慮。他暗自思忖,這樣一個不通人情、不懂軍務且性情殘暴的人怎能引領千赤族走向繁榮昌盛呢?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千闊轉過頭,對著身後大聲呼喊:“夏強!夏強!你快過來!”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聽到召喚,夏強立即催馬疾馳而來,到達千闊身邊後,他恭敬地拱手施禮,問道:“王爺,您有什麼指示?”
千闊目光犀利地盯著夏強,直接發問:“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你有何看法?”
夏強剛要開口說自己的見解,突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一群渾身染滿鮮血的勇士驚慌失措地從山林中狂奔而出。他們的身後緊跟著大批兇猛的狼群和虎豹,張牙舞爪,氣勢洶洶。
千闊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的手指顫抖著指向前方,嘴巴張開卻久久無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只有那悲慘的哀嚎聲不斷衝擊著人們的耳膜。
剎那間,那群猛獸如餓狼撲食般衝入千赤族的大軍之中,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千赤族的勇士們毫不畏懼,手持鋒利的兵器,與猛獸展開了激烈的搏鬥。轉眼間,戰場上已是哀鴻遍野,血流成河,整個山林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紅,令人觸目驚心。
周子齊懶洋洋地趴在陡峭的山崖之上,俯瞰著山腳下混亂不堪、自相殘殺的千赤族大軍,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師父,您老人家真是厲害啊!施展這樣的幻術,肯定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無心道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弱不禁風嗎?”
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這一切都只是無心道長在樹林中設下的一道幻象,迷惑了人們的心智。他們所看到和聽到的都是虛幻的,當他們揮舞刀劍進行抵抗時,要麼是對著空氣亂砍一通,要麼就是相互殘殺。
夏強在離開之前,吞下了一枚無心道長留下的丹藥。此刻,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冷靜地注視著曾經的兄弟們漸漸陷入瘋狂,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他明白不能因為小事而誤了大事。
當時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