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街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大人!大人!”一個清亮的女聲隨著夜風一起飄來。
裴硯知身子一震,猛然回頭,就見一匹高頭大馬馱著一個小小的人兒如風馳電掣般出現在火光中,大紅的披風像旗幟獵獵招展。
“穗和!”
他叫了一聲,回身向她飛奔而去,速度快到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
“什麼情況?”長公主咂舌,“沒想到本宮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裴大人奔跑的樣子。”
“別說殿下,我和他多年兄弟,也沒見他跑的這麼快過。”陸溪橋感慨道。
兩人說著話,穗和與裴硯知已經在城門的門洞下碰面。
穗和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把馬丟給隨後而來的裴景修,衝上前去,撲進了裴硯知懷裡。
“大人!”她帶著哭腔叫他,在他懷裡淚如雨下。
“穗和。”裴硯知用力將她抱緊,嗓子發緊,帶著哽咽,“這麼冷,你怎麼來了?”
穗和說不出話,只是流淚。
全世界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夜色裡默默注視著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裴景修牽著兩匹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看著穗和在小叔懷裡哭成淚人,心裡針扎似的難受。
穗和多麼害羞的一個人,即便和他感情最融洽的時候,也不曾如此旁若無人地宣示愛意。
她對小叔,終究是不一樣的。
裴硯知抱著穗和,讓她哭了一會兒,等她緩過來,才捧起她的臉,幫她把眼淚擦乾:“別哭了,城門風大,別把臉凍傷了。”
穗和紅著眼睛,委屈地看著他:“大人都不要我了,還管我凍不凍傷?”
裴硯知給了她一個寵溺的笑:“傻姑娘,誰說我不要你了,我就是為了娶你,才走這一趟的。”
穗和的眼淚又湧出來:“大人想娶我,肯定還有別的法子,何苦非要走這一趟,永州有多危險,你難道不清楚嗎?”
“沒事,陛下給了我一千羽林軍,沒人敢把我怎麼樣。”
裴硯知藉著幫她整理頭髮,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敲登聞鼓的人是我安排的,我懷疑王昆和當年的舞弊案有牽連,才特地創造機會去永州,我若能抓到他的把柄,就能逼他供出皇后,還能讓皇帝同意我們的婚事,懂了吧?”
穗和意外了一下,眼裡包著兩汪淚看他:“可即便如此,也還是很危險的。”
“不怕,你忘了嗎,我是無所不能的裴硯知,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裴硯知扣著她的後腦勺,在她冰涼的額頭吻了一下,“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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