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在井昶離讓他待著的地方小浮動轉動輪椅,防止被規則檢測出他停住。
他所有若思地看向後來從天而降的男人,至於另外一個小姑娘,說著什麼配合他一點都不信。
對方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花瓶,長得好看沒什麼攻擊性,最多看著賞心悅目,但若是說這次逃離舞會是由對方指揮,他寧願相信自己這條腿現在就能走。
反倒是身邊的那個男人,捉摸不透,他還記得對對方對視一眼的那番恐懼,心底殘留的懼怕依舊存在,讓他下意識畏懼。
他垂眸沉思,井昶離與這個男人的關係不簡單,但若說這個男人就是靈寶通錄中擁有黃金徽章的人,又有些懷疑。
井昶離對對方並未任何尊重,比起來反倒像是結交的實力強大的朋友,可在排行榜上,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易圩感受到背後的視線,根本不在意,全身心都在喬夕身上,伸長手臂拉著喬夕給她最大的自由,翩然在血線之上起舞。
音樂節奏加快,旋轉跳躍,破舊的小裙子隨風飛揚,笑容洋溢,眾人全都被吸引,若非頭頂規則壓迫時刻提醒他們,停下來就會死,他們可能都要盡情欣賞這番美麗的畫面。
天光從頭頂傾洩,落在旋轉的兩人身上,伴隨著樂曲音節,踩著血線越來越向上,粉色水母不甘心,被全身纏繞動不了,它放棄掙扎朝著兩人撞過去。
“都給我死吧!”打亂它的舞會,讓一個舞者無法起舞,該死的人類,它一定要讓他們嚐嚐被關押在海底之下,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龐大的被裹成團的水母整個飛向跳動的喬夕他們,下方的玩家一陣驚呼,提醒他們小心!
跳的正歡心情無比舒暢的易圩心裡一沉,眸光幽深,剛想要戳破這個突然發瘋的水母,搭在手臂上的柔弱無骨的手突然一用力,他順著力道旋轉,就人丟了出去。
他猛地一驚,下意識就要拉回喬夕,喬夕衝他一笑,“稍等。”
她語氣輕快的模樣讓易圩心裡一鬆,可目光開始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手臂繃緊隨時接下跳躍起來的喬夕。
喬夕如同一個天鵝,舞步優雅翩躚,在空中躍起旋轉踩在撞過來的水母頭頂,眾人不由得大聲喊道,“小心它的絨毛鋼針!”
喬夕朝下方的人一笑,“沒事的!”
喬夕說完整個人踩在水母頭頂猛地一用力,將它給踢了下去,藉著反向的力道腰身一扭被易圩接住,全程遊刃有餘,彷佛是多年,熟練跳動的舞者。
“幸好有大家幫忙!”她後怕地拍了拍胸口,感激地看向眾人。
被踩著頭頂一臉懵逼的水母譁然撞到地面,一陣粉塵撲散,尖銳的破音破碎的曲調,音樂開始斷斷續續起來。
“有用!”大家驚喜道。
“呵。”粉色水母狼狽地爬了起來,冷笑著看向眾人,嘴唇一裂露出密齒,觸手緊繃膨脹起來,圍繞著血線開始根根碎裂,喬夕眼疾手快又加上。
“不行,它力氣變大了,撐不住了!”人群中一個壯漢大聲嚷嚷,眾人看到他的那剎那,瞬間明白為什麼看著沒有什麼防禦的細線會變得如同鋼絲,牢不可破。
對方也是榜上有名的玩家,天賦能力可以將軟物質短時間硬化,但沒想到居然能將這麼龐大的水母捆住。
他憋得臉通紅,力量用到盡頭,朝著井昶離喊道,“守財奴,快想想辦法!”
井昶離微微眯起眼,看了眼上方不受影響,不斷攀升朝出口的地方跳躍的兩人,對著一直在一旁冷眼相看的韓允道了聲,“出手吧!”
韓允手指畫下一個圈禁錮掙扎的水母,貼緊硬化的血線臨時構成一個牢籠,就在這時,上方傳來喬夕的聲音。
“到頂了,可以出去!”喬夕嘗試著跨越這道口子,瞬間感受到肩膀上一直以來的壓迫感消失,她笑地更加開心。
“太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玩家們忍不住歡呼,朝著喬夕他們跳躍上升的腳步擠擠攘攘。
“不對,這東西承受不住重量,你們快下去!”有人發現腳下搖搖晃晃,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為什麼不是你下去?!”面對可以跑出去的機會,沒人願意讓路,明明是排名幫上有名的人,卻吵起來跟小學生一樣,踩腳抓頭髮,用天賦暗搓搓使壞。
他們掛在半空,各種擁擠就感覺周圍搖晃起來,腳下的絲線鬆鬆垮垮,眼看見眾人要跌下去,他們一片驚恐。
這要下去了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