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基跟衡芥的比試還差半刻鐘就開始了。
昨日跟魏子瓷談心之後,這段時間雲舒都不太敢放人回去,因此這幾日魏子瓷都是跟在雲舒身邊。
霍行冠只讓人在現場留了一個位置,結果是兩個人來,他有些驚訝道:“若是知道魏公子也來,本宮該讓人再多留一個前位。”
“無妨。”雲舒推著魏子瓷的後背,“你去坐。”
魏子瓷當著霍行冠的面理所應當地坐下,末了還含笑問他:“比試快要開始了,殿下怎麼不坐?”
“……”霍行冠的位置就在旁邊,雲舒把位置讓給魏子瓷,那她坐哪裡?
他扯了一下雲舒的手臂,將人拉到他的座位上,“你坐,我不用了。”
雲舒反手搭在他的肩膀,重重施力,把人摁到位置上不許他起身。
“你也坐。”雲舒態度十分強硬。
[你替我看著子瓷。我去找人。]
雲舒全然信任他的聲音擠進霍行冠的大腦。
霍行冠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黏在了座位不動。
魏子瓷道:“你坐哪裡?”
“我自己找找其他空出的座位,雖然位置不同,但一樣能看見比試。”
魏子瓷剛想跟著雲舒走,一隻手啪地搭在他的肩膀,他神色淡淡回頭,見鄰座的霍行冠道:
“魏公子,雲舒捨得位置讓你坐,你就坐著吧,別再惹了她惱怒。”
再?
是雲舒剛才跟霍行冠獨自說了什麼他不能聽的話嗎?
“她去哪裡?”魏子瓷一猜就猜出雲舒是故意讓霍行冠盯著他,好獨自完成她自己的事情。
霍行冠很敷衍他:“找位置吧。”
魏子瓷輕輕撫開肩膀上那隻暗自施壓的手掌,也不再動身去尋雲舒的背影。
兩人像從未相識的陌生人,只是因為座位的緣故並排一起。
一個濃顏邪魅,一個溫潤爾雅,加之臺下的另一位淡漠俊朗的選手,待在同一個空間,簡直是一場顏狗的盛宴。
眾人:他們的關係一定很好吧?從飛船同行再到住同一居所,又來觀看彼此的比試,還坐在一起,真是情深潭水,情比金堅。
當事人聽著那些飄來的流言蜚語:“……”
魏:好惡心。
霍:好惡心。
霍:好惡心。
雲舒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大致環視過一圈找到那位藍衣蒙面的女人。
她選了一個偏僻、不起眼的位置,剛剛落座,身邊的位置同樣坐下一抹霞色。
她怔了松神,然後趕緊要離開。
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臂,雲舒回眸一笑:“怎麼我來了,你就要走,我是怪物嗎?”
藍衣蒙面女人,不,準確來說,還處在少女和女人之間的輕熟轉變,帶著吸睛的身姿,藍衫襯托著更加孤冷。
她道:“抱歉,我並不認識你。”
雲舒依舊柔笑:“我認識你就夠了。”
“鐺——”
臺上比試正式開始!
座位上雲舒也正跟雲卷暗中拉扯,雲舒開了隔音結界,伸手去奪那張鬼面具!
雲卷反手格擋,語氣虛弱,底氣不足,但實打實的靈力卻源源不斷反抗雲舒。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雲卷裝出的孤冷一擊潰散,怯怯弱弱地不停想要逃離這裡。
雲舒哪能給對方逃脫的機會,手腕翻轉,纏上對方的手臂,兩人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不少。
一臉一面具赫然只差一指距離就貼上。
雲舒隔著面具的眼眶,直視裡面那雙不敢直視自己的美眸。
“我不是說了,我認識你就夠了。”
雲舒逼近她:“雲卷,鏡中花水中月的產物?”
雲卷努力掙扎著,身子一斜,腳底默然發力,直接給雲舒來個過肩摔。
一秒兩秒……
原本該翻出的霞色卻紋絲不動,雲舒淡淡斜睨她一眼:“別費勁了,我的修為在你之上。”
可惡!
修為高就了不起是嗎!
雲卷氣得咬牙:“雲舒,我跟你無冤無仇。”
雲舒道:“你是跟我無冤無仇,但你的小夥伴,跟我仇大了。”
畢竟當時還學著衡珩的樣子跟自己搶鏡中花水中月。
“他的事你找他不就行了?找我作甚?”雲卷又掙扎幾次,無果,索性擺爛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