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還帶她去了北城一些很好的精神疾病中心檢查,醫生卻也沒個結論,有的說是孕期情緒變化較大,有的則說是突然離開熟悉環境心理承受不了,還有的說是受了巨大刺激,總之,她現在懷孕根本不能吃藥,只能想辦法緩解她的情緒。”
“為此,我還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每天在家裡陪伴她,她的情緒這才有所好轉,開始對我笑了,看上去又恢復了之前那個天真爛漫的樣子。”
說到此處,霍楚荊哽了下,雙眸中滿是猩紅的血絲,“是我的錯,那天上午我以為她精神好轉,就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出門買菜,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我心咯噔一下,“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我先是在家附近小範圍的找,把我們之前去過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仍是不見她的蹤影。小嫻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我不能報警,否則就會以人口拐賣的罪名關進去。我並不怕刑法,但我怕如果真去進去了,小嫻怎麼辦?我們的寶寶怎麼辦!”
“我只能拜託朋友在北城四周幫我尋找,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小嫻還是沒有回來。”霍楚荊的嗓音實在太過嘶啞,我聽不下去,給他倒了杯水。
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裡面夾雜著幾絲我不懂的情緒。我回避開他滾燙的視線,還沒有完全適應他是我親生父親這件事。
“後來我沒了辦法,但腦海裡隱約有個猜測,那就是你媽媽被她的族人找到並抓走了。否則她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就算北城再大,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我又一次踏上了去巫山的路,這回到了村子裡,村長看我的眼神不再友好,可能是已經知道我拐走了巫嫻,把我住處安排好後就不再理我。”
“那天是端午,我記得很清楚,人人都在吃粽子過節,我提了一罈雄黃酒,拉著村長喝起來,想從他的嘴裡套話。他嘆著氣說,他真的沒有看到巫嫻回來過,但如果巫嫻被她的族人帶回聖地去,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他勸我死了這份心吧。”
“夜裡他喝多了又說,我不該帶走巫嫻的,巫嫻是她們族裡的聖女,聖女離開聖地,是要遭天譴的。”
“我好歹也念過大學,怎麼會信這些無稽之談,我又在村子裡逗留了半個月,一邊等小嫻,一邊去查詢他們口中說的那個部落。
奇怪的是,他們說那些女人每年會有一段時間從峽谷裡出來跟他們以物換物,可去過峽谷的採藥人都沒有找見那個部落,她們就像是憑空出現,又瞬間消失一樣,彷彿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我不信邪,也跟著村裡的採藥人去了峽谷兩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這時候北城大學那邊也來信了,催我回去授課,否則就要取消我的任教資格。我只好動身回到北城,守在家中等她,期望或許有一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帶著孩子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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