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是藏北很偏僻的一個小寺廟,昌央寺。寺雖小,但裡面住著一位地位崇高的活佛,又是當地唯一的寺廟,所以知名度還蠻高,香火也很旺。
當車轉過蜿蜒山路後,一座硃紅色的藏傳寺廟出現在雪域之巔,繚繞的煙嫋從裡面緩緩升起,寺門兩側是色彩絢麗的如意寶塔和金燦燦的轉經筒,幾隻禿鷹漫無目的地在頭頂盤旋。
安羽丞睡了整整一路,驀地睜眼,打著哈欠說道,“到了是吧?”
我們下了車緩步朝寺廟方向走,許是晌午剛過,廟裡並沒有人,只有幾個穿著猩紅色僧袍的小喇嘛坐在臺階上誦經。
其中一個小喇嘛認出我們是漢人,雙手合十朝我們行了一禮,用著還算流利的漢語與我對話。原來整個昌央寺裡只有他和央吉去過色達的喇榮五明佛學院,也只有他們聽得懂漢語。
聽聞我的來意後,引領著我們去殿內找央吉活佛,主殿內視野昏暗,佛像被無數唐卡和經幡遮擋,酥油燈的味道撲鼻而來。
央吉活佛就盤坐在佛像前撥著菩提念珠,他看起來已經很老了,形容枯瘦,滄桑的臉上佈滿如條條溝壑般的皺紋。察覺到有人進入,掀開垂墜的眼皮,深深打量著我們。
那雙黯淡的眸子在我與冷玄霄還有殷江之間來回掃視,我心中一驚,想到活佛不會是看出他們的身份,打算降妖除魔吧!
冷玄霄略有些不耐,唇線緊繃,迴避他的視線。
殷江則掛著他那張溫潤如玉的假皮,任他打量,並回之淺淡笑容。
倏而,央吉活佛開口,聲音如被砂礫磨過的嘶啞,“孽緣,真是孽緣……前世債,今生還。”
我愕然問道,“央吉上師,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央吉活佛反而不再回答,把雙眸轉向將要進門的安羽丞身上,厲聲道,“出去!”
安羽丞抬起的腳停在門檻上,一臉的惶恐,再加上他那頭睡得凌亂的捲髮,顯得整個人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回進來吧,扎西德勒。”央吉活佛雙手合十,恭敬說道,與剛才語境全然不符。
安羽丞撓了撓頭,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衝我攤了攤手。
我以眼神示意他,別問了,快進來吧。
央吉活佛將一盞酥油燈交到安羽丞手中,讓他捧著。
酥油燈可以排除人的障視,感通十方三寶加持,央吉活佛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的身上跟著一股很不好的力量,她剛剛就站在你身後,我對你喊出去,實際上是讓她出去。現在她雖不敢進來,但仍徘徊在廟裡不肯離去,你是不是拿了她的什麼東西?”央吉活佛對安羽丞說。
安羽丞渾身一震,從揹包裡掏出那串人骨嘎巴拉,“上師,您認得這串念珠嗎?”
央吉活佛眉頭蹙成一道深溝,枯瘦的手指摩挲著那串念珠,緩緩說道,“這的確是我寺裡出去的法器,已經有些年頭了。它上面帶著很邪惡的詛咒,你是從哪裡弄到這東西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