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又是頭髮。我有些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那些頭髮猛地又朝我撲過來。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也就夠了,我可不想還有第二次。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多了。那顆人頭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半點屍變的痕跡。
“是酒?”胖子皺了皺鼻子,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我一聽,也吸了吸鼻子。瞬間一股濃郁的香氣就撲了過來。這種香氣不像是飯菜的那種香味一樣虛無縹緲,我甚至都能看得見一陣淡淡的幾乎是透明的黃色氣體朝我飄了過來。緊接著我就聞到了那股酒香。
“這酒。。。。。。”胖子拉長了聲音,想了想,問道:“都說酒放的越久就越香。可這香是香了,不過怎麼總感覺有那些地方不大對?”
和濤嗅了嗅,又揉了揉鼻子。這才說道:“這酒還沒到那種變成膠狀的程度,不過擺放在這裡的時間恐怕也夠久的了。這個霧氣可能就是就蒸發出來的。”
聽到和濤和胖子兩個人對這壇酒評頭論足的,我差點就吐出來了。強忍著乾嘔的衝動,我指了指滾在一遍的那顆人頭,問道:“我靠,你們難道就沒看到那顆人頭嗎?”
聽我這麼一說,胖子就看向我。問:“哎阿誠,你以前有沒有咬過指甲?”
我不知道胖子為什麼這麼問,就點了點頭:“以前上學的時候有突擊檢查,來不及剪指甲,我就直接用嘴咬了啊。怎麼了?”
“那不就成了。”胖子翻翻白眼:“你連指甲都敢吃,一個人頭泡出來的酒算什麼?”說著胖子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這胎盤都還拿來燉湯喝呢,怕什麼?”
我狠狠閉著嘴唇搖搖手。好不容易把從胃裡湧上來的東西又咽了下去,這才瞪了胖子一眼:“你他孃的,說的這麼輕鬆,那你有本事就去喝一口給老子看看。”
胖子一愣:“哎,說歸說,那麼認真幹嘛。你看荒野求生的時候,那胖爺我也沒壓著你去吃蟲子吧?”
我翻翻白眼,懶得理他。就看向蘭。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蹲了下去,現在正在仔細觀察著地上的那顆人頭。
“有什麼發現麼?”我問。
蘭看了我一眼,又去看那顆人頭。看了一會,這才說道:“頭在酒裡泡著,沒辦法判斷具體的時間。不過從頭髮來看,這個人是被殺死的。”
胖子“哎”了一聲,問:“哎?從頭髮就能判斷?”
“人如果是自然死亡,頭髮還能生長一個星期左右。可如果是非自然死亡,頭髮至少能夠生長一到兩個月。”蘭淡淡的說道。
胖子一怔:“啊?還有這說法呢?怎麼說?胖爺還從沒聽說。”
“我師父教給我的,我也不知道。”蘭說。
我看胖子還想再問,就急忙打斷胖子:“哎哎哎,行了啊。這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很多都是透過長久的觀察得出來的結論。雖然沒有事實依據,可畢竟是管用的。”
胖子聽了,“噢”了一聲。
過了一會,胖子就問:“哎蘭姐,那咱們要怎麼過去?現在知道這瓦罐裡裝的是人頭酒了,對咱們構不成威脅。咱們是不是直接趟過去?”
我沒去聽胖子和蘭的對話,而是看向和濤。發現他也陷入了思考當中。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入口處會有這種東西?”我問和濤。
和濤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來說,我們家族裡的人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也還沒到那種殺人成性的地步。”和濤說著,又看向前面地上擺放著的其他瓦罐,說:“而且你看看,這裡的瓦罐我剛才大致數了一下,小三百罐也就是說這裡面至少得裝著三百個人頭。可是我在家族的各種行動記錄裡從沒看到過有哪一個時期,出現過這麼大的。。。。。。屠殺?”
我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就問他:“哎,那你說,這會不會不算是屠殺。這裡面的人頭,會不會是你們家裡的人?這不是你們家族屠殺別人,而是你們家族被別人屠殺。”
和濤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首先家族的記錄裡沒有這麼一項紀錄。其次,這是我們家族的禁地,普通人是不可能進來的。而且還是在裡面殺了這麼多人。做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動靜?”
我想了想,心說和濤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卻被胖子打斷了。
胖子指著面前的一大片陶罐說道:“好了,可以下結論了。這些東西對咱們來說是沒有威脅的。直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