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面前停了下來,蹲下去仔細檢視起來。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朝我努努嘴,意思是不要慫。我就點頭,跟了上去。
在蘭身邊蹲了下來。蘭側過臉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收回視線繼續看著上的陶罐。
我順著蘭的視線看向陶罐,發現面前的這些陶罐只是一些普通的瓦罐而已。大小跟現在的高壓鍋差不多。上面也沒什麼花紋,就是一圈一圈的螺紋而已。瓦罐上面沒有蓋子,而是在燒製的時候直接給封上了。整體上看不出一絲破綻,完好無損。
我看了一會,心說這種封口,裡面一定會裝有東西。想著就伸手想要拿一隻過來開啟看看。可手剛伸出來,就被蘭制止了:“想死你就繼續。”蘭說。
我愣了一下,又把手縮回來:“沒這麼誇張吧?這瓦罐裡有什麼?毒蛇?”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了:“哎,全是瓦罐啊?”
我給胖子這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回過身就瞪了他一眼。胖子聳聳肩直接忽略我,問道:“裡面有毒蛇?那敢情好啊。咱們把這些罐子抬出去,找個地方煲瓦罐湯喝。”
“這些瓦罐也不知道放了幾百年了。就算裡面裝的是毒蛇,放了這麼久你敢喝啊?”和濤說。
“哎,這有什麼。”胖子說。“要我說啊,這裡面一定是酒。這酒啊,沒有保質期。就跟蜂蜜一樣。——哎,要不咱們開一罐來嚐嚐?”
我盯著面前的陶罐沒有說話,可心裡卻否認了胖子的這個想法。雖然說這個山洞作為一個酒窖,用來藏酒的話是特別合適的。可值錢那些被封在混凝土牆裡的屍體怎麼解釋?混凝土牆裡滲出來的血又該怎麼解釋?總不可能是那些屍體生前為了偷一罐酒,然後就掛在這裡了吧?再說了,這如果真的就是個酒窖的話,那為什麼要做一道幾十米深的牆來封住它?這不科學啊。
蘭盯著面前的瓦罐看了半天,聽到胖子說這是用來裝酒的瓦罐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就示意我們往後退。
我們一看,立馬就明白蘭要開大了。齊刷刷往後退出幾步,摒著一口氣就等著蘭放大招。
可左等右等等了快有三分鐘,還是沒有看到蘭有任何的動作。胖子就忍不住了,問蘭:“蘭姐,這。。。。。。蓄力呢?”
蘭回身看了我們一眼,又轉過身去看陶罐盡頭黑洞洞的通道。
面前的這些陶罐擺放得十分不規則,看上去就像是隨意擺放的。可如果從整體上看,卻又不難發現,這些陶罐看似有擺的特別整齊。
可儘管是這樣,我們如果想要透過這些瓦罐到達對面去,就一定要從這些瓦罐中間穿過去。可事實是這些瓦罐擺放的密度實在是太高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下腳。如果強行要過去的話,就一定會碰倒瓦罐。瓦罐一摔,那裡面的東西肯定就漏出來了。我們現在都還不清楚瓦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輕易把它打破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要是選擇吧這些瓦罐搬開,挪出一條路來的話,這又太不現實了。先不說瓦罐本身的重量會有多重,光是瓦罐在這裡放置了不知多少年,瓦罐下面早就和地面融成一體了。根本就不能搬動。如果還是要強行搬動的話,那瓦罐地步很有可能就被拔了出來。那既然是這樣,這根打破瓦罐直接衝過去就沒什麼區別了。
想了想,我剛準備說要不就先想想辦法,也不急這麼一會。而事實上,我們確實是有辦法可以過去的。比如說出去找一大推的柴火回來,全都堆到這一片瓦罐裡面。然後一把火把這些瓦罐全燒了。
儘管瓦罐可以耐得住高溫,可瓦罐裡面的東西呢?裡面如果是活物,就算瓦罐燒不破,裡面的東西也能給燙死。
可事實卻是我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傻逼傻逼地打破了一個瓦罐,可打算看看裡面裝的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而且走這一步實際上也是可以理解的。裡面裝著的東西無非就是兩種。一總是活物,另一種就是死物。經歷過這麼多次的倒鬥活動之後,我對於這種能活上至少百年以上的活物,絕對是深信不疑的。別的不說,粽子是被關在棺材裡面的吧?也沒東西吃吧?那它不照樣活下來了?另外還有一種,那就是死物了。
裡面無非就是這兩種東西。所以機率也就各是百分之五十。一半對一半。這對於倒鬥來說,這種機率已經足夠了。
蘭在一刀劈開面前那個陶罐的時候,裡面的東西瞬間就讓我們呆住了。
那裡面裝著的,是一個人的頭。而且從頭髮的額長度來看,是一個女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