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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一觸即發。樹林中能見度太低,不管是山頂的人還是山下的人皆不能確定對方身份究竟是敵是友,也都沒敢開槍,雙方在沉悶中對峙,只剩風雨不間斷掠過樹梢時帶起的呼嘯聲。

王一虎獨自一人蹲在隊伍前列,如一尊石佛。只要他一聲令下,已經將炮彈放至炮口的60炮填炮手的手就會鬆開,“空嗵”一聲,炮彈將準確無誤的落在山頂,全連的輕重武器也將一起開火。二十分鐘過去,戰鬥還沒打響,熊志兵握槍的手已經有痠麻感,手心汗水雨水混在一處,再看其他人,個個神情專注,烏黑的眼瞳全朝一個方向。

王一虎等得有些不耐煩,濃眉緊蹙,向張波招了招手。兩人互相商量了幾句後,張波往回走,並傳達王一虎的命令:看手勢,全連集體用越南話喊“繳槍不殺”。

王一虎的手已經抬起,這時用力向下一揮,全連一起開口大喝。也許是太緊張所致,全連有一半人是直接用中國話喊的,夾著生硬的越南話,顯得很不整齊。這邊話沒落音,山頂就傳來幾聲急切的高喊:“口令!”

(這禮拜太忙,週日還不能休息,更新慢了,朋友們見諒。) 。。

女俘虜

虛驚一場。山頂是我軍某炮兵團派出的偵察隊,他們居高臨下,老早就發現山谷中有人,已經呼叫炮兵調整諸元,做好了隨時開炮的準備。虧得七連戰士情急之下用上了母語,一旦交火,後果不堪設想。

雙方人馬見面,少不得一陣寒暄。從他們口中瞭解到,我軍已經奪佔水口大橋,正打算搶佔復和縣城周圍要塞,但是穿插路線上的諸多要點仍在越軍控制中,一路上血戰不斷,越軍特工更是神出鬼沒,專門襲擾我軍的坦克與炮兵部隊。為打亂我軍的行進路線、中斷我軍的人員輸送與後勤補給,越軍還不時用重炮打出一段長達一公里甚至幾公里的封鎖帶,不少優秀的我軍官兵就這麼犧牲了。戰況緊急,該炮團幾乎沒時間休息,經常是從山頭開完炮還沒撤下來就接到了新的命令,就在不久前還和越軍炮兵來了一場針鋒相對的火拼,終於將敵炮打啞火了,但也付出了陣亡兩人傷六人的代價。

七連跟隨團部翻過這座山頭,再次抵近公路。

此時的公路佈滿彈坑,坑坑窪窪,加上泥水覆蓋,壓根看不清路。有些戰士一腳踩下去,才知道踩空了,泥水飛濺的一瞬,人也埋進去半截,爬出來時整個人已口鼻不分,成了一具泥菩薩,只看見兩對眼珠在活動。

行進中,戰士們突然發現從隊伍後面趕上來四輛坦克,替代了原來的尖刀一連。坦克是步兵的天然依靠,也是撕裂敵人陣地的有效利器,集攻防優勢於一身,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登上人類戰爭舞臺,便顯示出它的無比威力,被冠以“陸戰之王”的美譽。有它們在前途開路,戰士們心裡不自覺的踏實不少。這幾輛坦克也確實霸道,不管是遇到敵人的火炮還是卡車或是還未被完全摧毀的工事,必定開足馬力碾上去,履帶一過,只剩一堆廢鐵。這情形非常震撼,戰士們看得目瞪口呆,也分外受鼓舞。

走著走著,七連前排的三連戰士忽然往旁邊讓,卻是我軍戰士押著一隊俘虜迎面而來。這些人的服裝很雜,有戴盔帽的也有戴斗笠的,還夾著幾名女兵。

戰士們進入越南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見越南女兵,都停下來看。

可惜的是,這幾名女兵面板黝黑,加上打了敗仗氣色不好,垂頭喪氣的,看點不高。

“越南女人也太不耐看了。”

“就是,怎麼都跟煤球似的?”

有些戰士看完後不僅失望的發表感慨。押送俘虜的戰士面子掛不住,不服的說有本事自己抓去,最好能抓一個穿紅衣服的。至於穿紅衣服的和普通女兵有什麼不同,那名戰士沒說,倒把七連戰士們鼓搗得心癢難耐。押送隊伍眼看要走到頭了,傳說中的紅衣女俘虜果然出現了,長相其實也普通,但在這群俘虜中是最耀眼的一個。押送這名女兵的戰士面對眾人投射的眼光,大概自我感覺比其他戰士有面子,跟撿了活寶似的,一張臉笑得稀爛,邊走邊做介紹。據他說,這名紅衣女兵大概是游擊隊的,他們偵察時意外在山谷裡發現有人帶著武器沿公路打探,便打了個埋伏,將這隊人馬全部生擒了。

對於七連戰士們而言,這是難得的一次放鬆,之後的幾天裡,再無笑聲傳出。 。。

42 痴人說夢

雨已止,公路兩側青山隱隱,山體崢嶸,平靜中醞釀未知的躁動。

四輛坦克一直在隊伍前做引導,發動機聲轟鳴,排出的濃煙隨著風往後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