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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回

彩書眼尖,一眼看到她拇指和指尖上那緋紅色,便會意過來喊起來:“原來姑娘是燙著手了!”

彩墨和彩宣此時已經將衣裙和藥油拿了來。彩墨便先服侍炎無憂將衣裙換了,一面換衣裳一面問:“好好的,怎麼今日一進書房中就被燙了呢?這五六年了,彩硯服侍你從未出過這樣的事,今日大奶奶|頭一次在書房中服侍你讀書便被燙了,到底是怎麼著弄得這樣?”

炎無憂卻答非所問,反而吩咐彩書道:“彩書,你去把那玫瑰露拿來替我調上一盅兒,切記用些溫溫的水便好,我這會子想吃點兒那個……”

彩書應了忙忙的去了。彩墨見自家姑娘並不提書房中的事,便又繼續說道:“姑娘怎的不說話?自打小,你還從未被燙著過,這屋中備下的本草堂的燙傷藥油倒是我們幾個丫頭使過。這事若被外頭的周媽媽知道了,難免會傳到太太耳中,到時候只怕會怪我們沒有盡心服侍你。”

炎無憂知她這麼說的意思是有些嗔怪書房中慕汐顏的意思,怪她讓自己被燙傷了,到時候會讓府中的主子認為是她們這幾個房中貼身服侍的大丫頭沒有盡責。

“是我自己今日只顧看著手中的書,不小心失了手燙了。再有,若不是慕姑娘在身邊兒眼疾手快,將我手中的茶盞接著,怕不會這麼輕鬆了。你瞧,我只是這右手上兩根手指的指尖燙到些,擦些藥油,一會子便沒有事了。”

很奇怪,炎無憂這麼說著時,眼前好像又看到慕汐顏端著茶盤的白皙纖巧手上的大片紅色。

“真是如此?”彩墨將替炎無憂穿上櫻草底素面妝花褙子後有些懷疑的看向她問道。

炎無憂篤定的點頭,本來她可以去外頭向自己孃親訴苦,說慕汐顏不會服侍,讓自己燙了手。可這麼做又顯得自己太小性兒,這麼一點點兒事想來並不會讓自己爹孃對這才娶進來的媳婦兒有什麼惡感,頂多是讓以後小心些。再有這麼一點兒小事,嚷開來,必會讓那王姨娘瞧笑話。所以,她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待以後尋個大的錯處再發落那丫頭不遲。

彩墨見自家姑娘正色篤定的點頭,便不由得信了。她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氣,往常說話從不信口開河,說一是一,對錯分明。

換好衣裙後,重新坐下來,彩宣將那本草堂的燙傷藥油也拿了來,輕輕的替她塗抹在手指上。本草堂的燙傷藥油是大周朝一絕,炎無憂的燙傷本不厲害,這藥油一塗上去,即刻那火辣辣的痛就消散了幾分,指上涼幽幽的。

彩宣一邊替炎無憂塗藥,一邊問:“姑娘,你那下巴尖兒上的紅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怎麼有些癢,我自己個兒撓了撓……”炎無憂隨意接話道。

彩宣看一看,見那塊紅此刻淡了些,倒隱隱多了塊指甲大小的青色,便無心說道:“姑娘,你也撓得太狠了些,我瞧著怎麼有些泛青了……”

聽彩宣這麼一說,彩墨也低下身去仔細看炎無憂的下巴尖兒,“姑娘,還真如彩宣所說,你那下巴尖兒上有一塊指甲大小的青色呢,奴婢這便吩咐小丫頭去廚下尋些熱雞蛋來替你敷上一敷。”

這話說完,彩墨便往外頭去找廊子下的小丫頭吩咐這事。

等彩墨出了房,炎無憂抬手揉一揉下巴尖,還有些痛,沒想到竟然撞青了。隨後又想到,那個丫頭的頭此時想必也痛著呢。

“姑娘,你要的玫瑰露我調好了。”彩書端了調好的玫瑰露來,炎無憂接過去,先小心的試了一試燙不燙,才慢慢的喝下。

這玫瑰露一喝下,但覺齒頰留香,炎無憂的心情也好了些。見旁邊丫頭彩宣正在收拾那桌上的本草堂藥油,卻沒來由說了句:“這藥油你去尋個小藥瓶來裝上些……”

彩宣剛想開口問“這是要做什麼”,猛地想起炎無憂才將說的那話,便會意過來想來書房中的那一位服侍自家姑娘的大奶奶也被燙著了。於是她便去尋了個空空的小藥瓶出來,倒了些本草堂的燙傷藥油進去,再用木塞將瓶口封好。

“姑娘,這是你要的藥油。”彩宣將那小瓶中裝好的本草堂藥油遞過去。

炎無憂接過來,便起身往書房中走去。在閣子間門首正巧碰到吩咐完小丫頭挑簾子進來的彩墨,彩墨便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我叫小丫頭子拿熱雞蛋去了……”

“我一會兒就回來……”炎無憂邊走邊隨口應她。

彩墨進房中來便問房中的彩宣:“你可知姑娘這麼忙忙的去哪裡?”

彩宣朝西邊兒努嘴,“你說那邊兒還有誰?聽姑娘話裡的意思,想是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