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冷靜地吩咐雲,“把那德國醫生叫來,快。”
白柳奄奄一息,毫無疑問,他們來晚一分鐘,以墨小白的拳頭非把人打死不可,墨遙幫白柳做了簡單的止血,轉頭看墨小白,墨小白雙眸沒了焦距,似乎陷入一種無神的狀態中,墨遙走到面前,抬起頭,驟然給他一巴掌。
“滾回華盛頓。”男人毫不留情的聲音比這一巴掌更讓墨小白覺得疼痛,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也開始回過神來,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眼睛瞪圓了。
墨小白捂著臉,聲音顫抖,“你打我?”
墨遙雖然受了傷,可這一巴掌可不輕,打得墨小白理智都灰飛煙滅,一想到墨遙是為了一個男人,為了白柳打他,他的眼睛裡就湧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和恨意。
疼他,寵他如珠如寶的墨遙,竟然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雲也被嚇壞了。
這比老大為了一個男人差點沒命更讓人震驚,他竟然動手打小白。
墨遙幾乎是一出手就後悔了,右手一直顫抖不停,他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剋制出手心的顫抖,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人在憤怒之下的力氣大得不可想象,他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打得多重,小白的手都捂不住他臉上的紅腫。
可道歉嗎?
怎麼可能,為什麼要道歉?
他看著墨小白差點把白柳打死,白柳如今奄奄一息,若不是雲聽到動靜來叫他,怕一人叫不住小白,白柳恐怕會被他失去理智打死。
這一巴掌算輕了。
墨小白咬牙,眼睛裡蓄滿了眼淚,卻咬著牙沒讓眼淚掉下來,“好,好,很好,我算明白了。”
他扭頭,大步走出房間,墨遙的心彷彿被人也挖走了,疼痛得幾乎要麻痺掉,他怎麼捨得去傷害小白,哪怕小白做錯了什麼,他好好說就是,怎麼衝動就打了他,拳打腳踢和往他臉上打一巴掌,那意義是完全不同的,葉薇生氣的時候喜歡拍人腦袋,喜歡揍人,可從來沒往孩子臉上打過,小白這張臉,他是唯一打的人。
墨小白出門後,沒一會兒就聽到車聲,雲撲到窗前一看,吃了一驚,這不要命了啊,開這麼快的車,墨小白本來就喜歡開快車,如今情緒失控,多危險啊。
墨遙煩躁地說,“別管他,總那麼任性,也改改長長記性。”
可話是這麼說,他握緊的右手由始至終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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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身體有毛病的時候思路就有毛病,一定會瘋狂地虐,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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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醫生很快就來,看白柳這一身的傷,責備他們怎麼如此不小心照顧病人,槍傷外還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槍傷和內傷沒要了白柳的命,這拳頭倒是快要了白柳的命,墨小白沒有受傷,拳頭又硬,把人胸前肋骨打斷了兩根,更有嚴重的腦震盪,這顯然是把人往死裡打的架勢。
墨遙在一旁沉默著,雲惴惴不安,德國醫生一人自言自語唸叨著,氣氛有點怪異。德國醫生一邊給他掛點滴,一邊問墨遙,“你那白痴弟弟呢?”
“故意傷人,逃了。”墨遙淡淡說,德國醫生回過頭來,指著白柳,“他打的?”
“你說呢?”
德國醫生一拍頭顱,“我早就該想到了啊,他出手可真狠。”
墨遙沒應聲,雲對這情況有點不安,她出去給機長打電話,問,“三公子有沒有給你去電話。”
“沒有,他要離開嗎?”機長莫名其妙的問。
雲搖頭,“沒事了。”
她掛了電話,一個人著急地轉來轉去,墨小白從小到大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雖然什麼挫折都受過,可這樣的委屈是不同的,訓練給他造成的挫折和委屈和墨遙給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臨走時那帶恨的眼神,真是恨上老大了啊。
開車又開得那麼快,別出事才好。
怎麼就沒讓人省心呢。
雲打墨小白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就關機了,雲翻了翻白眼,“用不著連我的電話也掛吧,我可是你親隨啊。”
雲喃喃自語,莫名的不安。
這裡發生的事,若是換了以往早就廣播給所有人都知道了,雲這一次可不敢亂來,一個字都不敢提,這要說墨遙打了小白,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坐下來,轉得我頭暈。”墨遙冷冷說,雲抬頭已發現站在樓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雲覺得他似乎需要一個解釋,於是說,“老大,我剛打了小白電話,響了兩聲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