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經常笑話她麼?”
霍司丞接過手機,開口問道。
對方大概沒聽出來是當事人的聲音,以為是陸斯昂一群少爺都在看楚昔笑話呢。
“哎呀這個我說了你們可別說是我說的,我跟楚昔可沒什麼恩怨啊,純粹是大家都這麼說我學給你們聽罷了,不止我們在說的啊,說的多難聽都有啊,什麼她每天在學校秀恩愛,說什麼老公忙,其實就是霍司丞不回家,懶得看到她,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霍司丞都不稀罕,可見一點魅力都沒有。”
“連霍家重要場合她都不去的,人家帶老公她帶什麼啊,她同寢室的人約了情侶聚會多少次了,她每次都各種各樣的藉口,大學畢業那天她老公都沒來啊,不知道是故意沒來還是徹底忘記了。”
“還有咯,有人去霍家的醫院啊,聽那邊的護士都在背地裡議論她,死來著不走,上門找老公,人霍醫生躲著不肯出去,這是得多恐怖啊,背後說得多難聽都有,有人說她生不出,結婚一年多了還沒懷孕,有人說她之前在外面瞎搞被霍家發現了,人家才看她這個兒媳婦跟看透明人似得。”
霍司丞聽得沒了任何表情。
“還有呢。”
“哪裡數得清啊,她結婚前偶爾活動還會來的,後來霍司丞總是不回家她都一個人,每次出去別人都要問老公呢,她就不來咯,她不來那討論她的人會更多了,不過麼楚家本來就跟霍家沒的比,攀上高枝受點委屈也正常,沒人相信她是真的要跟霍司丞離婚的啦。”
霍司丞感覺喉頭一陣苦澀。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自己從來都是在誤會她。
每個人也都無法理解她。
她自己一個人消化了這麼多的負面情緒,最後也沒跟他說過一句。
還要替他去遮掩。
陸斯昂一言難盡,“外頭的人說的這些話,你都不知道?”
“你不是也才聽說?”
能遇到他們的人幾個會好好地跑過來說三道四。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霍司丞苦笑,“我現在覺得我這個人,爛透了。”
……
楚昔帶著狗遛彎回來的時候,發現霍司丞的車還在。
她目不斜視打算上小區樓。
這是她爸在她上大學的時候給她買的,雖然離現在的工作室比較遠,但勝在居民區多,小區物業管理好,人流量密集,她一個獨居女性也安全一些。
並且附近有美食街,她其實很喜歡一個人逛馬路,走走停停。
搬到這裡以來,除了家裡人一直問她怎麼處理婚姻問題,其他都可以稱得上完美。
她正在人臉識別。
霍司丞靠在車邊出聲道:“楚昔。”
她要進去了。
他快步上來,楚昔嚇了一跳,一臉防備死死盯著他。
他立刻站定原地,“別怕,我沒想傷害你。”
楚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死去哪裡喝了酒跑來這裡找她發酒瘋。
“你到底想幹什麼,要說的話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對不起。”
“什麼?”
“遲來的對不起雖然沒什麼用,但我還是欠你這句對不起。”
“我沒想過你嫁給我,背後承受的是多大的詆譭,別人詆譭你,連我也在懷疑你質疑你。”
楚昔僵了一會,隨後突然一笑,“怎麼,你突然良心發現,覺得道歉有用了?其實不用的,我不在乎了。”
笑都被笑那麼久了,現在再去計較,也太遲了。
“我在乎。”
“現在才在乎?良心是突然長出來的麼?”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要做什麼,你同樣也無法阻止不是麼。”
“你繼續做你自己,要怎麼說怎麼罵,都可以。”
“我罵你幹什麼,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離婚,放我自由。”
霍司丞沉默著。
“那些背地裡說你的,我會去解決。”
“用不著了,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從來只是雪上加霜,其實仔細想想你這個人也沒什麼優點,除了讀書好,平時待人有禮,事實上那都是我給你加的濾鏡罷了。”
“只有嫁給了你才知道,你是個一個凡事喜歡自己鑽牛角尖,認定的事情從來不去深究真相,傲慢,自大的男人。”
“霍司丞,不是凡事都能在你掌控之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