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丞走了又折返回來,“你有楚昔好友?”
“有啊。”
霍司丞直接用手機聯絡了楚昔,問她在哪,可是楚昔沒有回答。
霍司丞想了想,覺得自己昏了頭了,嚴向宇盯著他,“這段時間楚昔放話出去了,說自己單身可撩,想談戀愛,你爸媽他們早晚會知道的,你倆怎麼回事?打算等自己綠雲蓋頂啊?”
“還是說,你想離婚。”
霍司丞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不離婚。”
“不離婚你去哄啊。”
“等她回來吧。”
現在她八成也不願意見到他。
只是霍司丞沒想到的是,這一等,等到的是楚昔讓人送到醫院的離婚協議書,他看了內容,直接對接了律師事務所的人,“告訴她,我不同意。”
“不是條件哪裡不允許的事,無論她什麼都不要還是什麼都要,亦或者分她財產,我都不同意,就是字面意思的不同意。”
一整個過年,楚昔直接失蹤,楚家的人聯絡不到,霍家那邊也沒有,霍老爺子自然是發了大脾氣,將霍司丞罵得狗血淋頭。
事實上楚昔結婚以來的表現,沒什麼好說的。
上下關係都處的好,對長輩上心,對他這個不怎麼回家的丈夫更是永遠都說好話。
能鬧得這麼懂事的姑娘都不回家,現在外頭風言風語的,壓根沒人肯幫霍司丞一局就可見一斑了。
離婚這件事的問題,出在霍司丞身上。
霍司丞用陌生的號碼打給她,被她發現一次後,直接換了手機號。
最後他只能去學校堵人。
江城這會剛過完年,楚昔跟一個男生笑著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霍司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差不多大半年沒見過她了似得。
她瘦了很多,也黑了點,估計是去旅行,前兩天看她的個人珠寶設計工作室也開始運營了。
生活很忙碌吧。
“楚昔。”
他開口,楚昔目不斜視,直接笑著從他身邊路過。
霍司丞想伸手去抓她,楚昔已經靈巧避開。
“這是?”男生好奇問道。
“哦,不認識。”
她視線淡漠,神色更是冷淡,好像他就是個陌生人。
楚昔的絕然是他沒有想過的。
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樣驕傲的人,來找楚昔幾次也差不多了,剛結婚的夫妻哪有不鬧矛盾的。
就連楚昔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他要比她察覺的執著。
以前每天都見不到人,現在每天抽空就會在學校等她下課。
久而久之,同學就都知道這個每天開著豪車等在外頭的英俊男人,是楚昔的老公。
這導致楚昔每天下課都得被人揶揄,然而楚昔永遠是當他不存在,然後上了自己的車,再去工作室。
霍司丞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意思,投其所好,去買了一些珠寶送過去。
楚昔照單全收,但是他想要聯絡,不可能。
霍司丞從沒做過那麼多厚臉皮的事,無論是藉著她媽的名義去她現在住的房子裡送東西,還是用陌生號碼聯絡她,都彷彿自虐式被他無視。
他其實分不出楚昔對他是什麼感情。
但他的確想跟她說清楚。
所以他這次等到她之後,只說了一句,楚昔就上了車。
“財產分配你有什麼要提的都可以,我家也不缺你們霍家這點。”
“你爸媽知道你要離婚了?”霍司丞問道。
“知道,我過年回來就告訴他們了,看來讓你失望了,我家並不喜歡賣女兒。”
“那你當初為什麼嫁給我。”霍司丞忽略了她語氣裡的嘲諷。
“哦,霍大公子年少英俊前途無限又沒有不良嗜好,選你不虧啊,圖你錢唄。”
“……那你現在怎麼不圖了,我還沒破產。”
“沒意思。”
“什麼叫沒意思。”車內燈光很暗,霍司丞卻聽到自己心裡有一點悶悶地痛。
而且這段日子,身邊沒有她,莫名覺得很難受,是那種生活中好像失去了一些拼圖的感覺。
“字面意義,跟你這種沒風度沒情趣,除了家世和臉蛋,什麼都沒的男人在一起我覺得跟守活寡沒區別。”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
“你什麼都不用可以,我對你厭倦了知道麼?厭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