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合上。
師妹輕飄飄地聲音在後面響起,“這種人就是這樣了,看什麼都是髒的,估計誤會我和你的關係了吧,不過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這段婚姻,婚姻本來就是一場可笑的結合……”
她還打算繼續發表高談闊論。
霍司丞直接道:“你為什麼也在我房間。”
師妹笑了笑,“你自己喝多了,難道我還能不管你呀。”
“你現在害我太太誤會我,一個未婚女性也該有覺悟。”
“難道你也覺得男女沒有純友誼麼?拜託,我只是把你當一個喝醉了需要照顧的人。”
“你走。”
師妹暗罵了一句,快步離開。
霍司丞看了眼房間裡沒有楚昔的行李,這才打電話回了家。
“小昔啊?我讓她過去的啊,你們沒聯絡麼?你到底怎麼做人丈夫的?”
霍司丞結束通話,人還有點頭重腳輕不舒服,先下樓去前臺調楚昔的個人資訊了。
只是國外的前臺可沒這麼好說話,霍司丞根本問不出,楚昔的電話也聯絡不上,只能坐在樓下前臺等著,有時候撐不住了不敢眯一會。
楚昔昨晚上就走人了,房費也懶得退,不差這點錢,再住在這她怕她砸了霍司丞的房間。
她倒也沒立刻回國,怕父母知道了傷心氣憤,用手機把霍司丞的聯絡方式通訊方式全部拉黑後,叫了個司機,去了另一個酒店。
下車的時候,司機還用當地語言告訴她,這麼漂亮的姑娘,不要一直傷心落淚。
楚昔這才發現,自己一路是哭過來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對對方笑了笑,“謝謝,我會開啟一段全新的旅程。”
一個人深夜拖著行李箱換了一家酒店是什麼體驗,楚昔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
她開了豪華套房,該房間因為價格昂貴,所以在聖誕節這樣的旺季,也沒什麼人住,因為今天房費x3。
楚昔開啟陽臺的門,能看到對面的f國地標建築。
她就站在這,迎著晚風,看著樓下的碩大聖誕老人,在這個溫馨而美好的日子裡。
她好像是唯一一個不高興的人。
她拿出手機,默默把這些日子,記錄地跟霍司丞的生活日常,全部刪掉。
她一邊刪除一邊在想,嗯,不像了,以後也不愛了。
她就這樣站在冷風裡,看到了天亮,然後出門逛街,買東西的確治癒人心,她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提著大包小包回了酒店,後面那幾天她將這裡的風景點跑了遍,隨後坐在夕陽下,看著人來人往。
偶爾也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冰冷不帶感情的話,覺得也不過如此了。
原來只要自己不想,也沒什麼事情能傷害她。
7天后,她早班機回國。
然後叫了一輛車,將別墅內所有她買的東西,運走了。
霍司丞在f國又開了半個月的研討會,但是始終聯絡不上楚昔。
也不想在自己媽媽那邊說什麼,免得老人家插手更麻煩。
想著回家了,到時候兩個人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回到江城的時候,他哪也沒去,直奔婚房,然而家裡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住人了。
空氣中飄著一層微薄的灰塵。
房子沒人住,是一絲人味也感覺不到的。
霍司丞心裡沒由來的慌亂了起來,上樓,她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擺件全部都不見了。
他以前總嫌臥室那種可愛的小東西太多,現在就覺得這臥室太空。
空到這個家彷彿有回聲。
他想了想,開車去了楚家。
“司丞?怎麼突然來了,小昔呢?”
霍司丞臉色一僵,“媽,我剛回來。”
“小昔這孩子也是,沒告訴我們你們要回來啊,她還去旅行了呢,帶著她那條撿來的小狗。”
霍司丞沒想到楚昔根本沒回孃家。
他這才意識到,她或許是來真的。
他不能跟她一樣說走就走,醫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
陪楚昔父母吃了一頓飯後就去了醫院。
他中間試圖聯絡楚昔,卻還是聯絡不上,但看周圍人的反應,應該一直保持聯絡,所以只是他自己單方面地被楚昔拉黑了。
霍司丞頓覺頭大。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做。
最後還是聯絡了戎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