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需要。”

“那剛才怎麼需要？”

“因為想吃的那一份被人甩地上了，我沒有趴在地上吃的習慣。”

“重新做一份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又怎麼樣？我不喜歡你靠近我，你還不是繼續靠近我，我不想吃的牛排你硬要塞給我是什麼道理。”

“你是不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讓人去做的牛排。”

戎行野彷彿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以前這種問題，他甚至都不會胡攪蠻纏地去問。

變了。

他跟她，早就都變了。

只是他還以為，他們回得到過去。

“不好意思，很明顯，你跟牛排我都不喜歡。”

“是麼，那你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殺了我大概你就能自由了。”

黎婠婠手裡還握著刀。

戎行野看著，攥住了她的手，用刀劍對準了自己。

然後朝著心口的方向過去。

“你往這捅，用力一些，就結束了。”

“徹底自由。”

“你自己選。”

黎婠婠盯著他，“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可以直接來。”

他身子前傾，卻並沒有等她主動來，而是俯身過來要吻她。

她一直沒有動作，直到鼻息相聞的時候，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隨後，一股鈍痛狠狠從後背襲來。

戎行野的動作僵硬了一瞬，隨後更加猛烈地親吻了她。

唇有多用力地吮吸，黎婠婠的手就用了多大的勁。

她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他以為，她捨不得殺他。

是帶著欣喜吻她的。

可惜他錯了。

鎖鏈禁錮她的身體，語言折辱她的靈魂，這三年來全心全意的愛意，早在一輩子是情婦的枷鎖裡，消耗殆盡。

她對他的愛意成了爛泥裡的養分，再不願承認，在夜夜纏綿之中，早已對他愛入骨髓。

可是也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你別忘了你當初對別人說的，我這樣的女人，玩玩就算了。”

“你現在，是玩不起了？”

她看著他痛苦的雙眼，迅速地拔出了插在他身後的刀。

然而他只是扯唇笑了笑，“可惜，扎得力道太輕了，還不是我的心臟。”

“你還是捨不得殺了我。”

“那就做好被我糾纏一輩子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