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倍,這就是白糖。
用乾淨的小布袋裝好,只有小小的一袋,估計也就幾兩左右,周顯揣進懷裡回到家中。
老爹和符叔都不在,不用想也知道下地幹活去了,老孃依舊在堂屋裡做女紅。
先跟孃親問了安,周顯揣著白糖進了書房,找個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又在書房中看了一會書,突然外面傳來了孃親李氏的聲音:“黯奴,黯奴。”
“娘。”周顯忙放下書,跑去開門。
“黯奴,有客人找你。”門外,李氏表情帶著一些激動,又隱隱地有一種驕傲的色彩。
“客人?”周顯一怔,記得上次符叔來告訴他有客人上門,是周應不請自來,難道她去而復返了?
周顯略帶振奮地跟著孃親出了書房,卻不想院子裡沒有某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只有一個一身紫袍、頭戴高冠的老者。
那老者年約五六十歲,頜下無須,長得慈眉善目,讓人頗生好感。
“老伯?”看清對方,周顯吃了一驚,無須老者赫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那位老伯,也是龍頭山腳下那座別院主人的內監。
“徵事郎別來無恙。”無須老者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今天他身著內監裝扮,難怪老孃會是一副激動又驕傲的樣子,估計以為又有什麼好事了,可皇帝哪會天天賞賜他東西?
“老伯安好。”周顯行了一禮,從對方直呼自己“徵事郎”來看,顯然已經知道了他被賞賜一事,也對,對方可是公主的內監,對於公主別院旁發生的事,自然一清二楚。
無須老者見他對自己依舊恭敬如初,沒有因為被賞賜了官職而有所輕慢,臉上笑容也更盛了:“徵事郎,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請講。”雖說對方說的客氣,用了“求”字,周顯卻不敢絲毫慢待。
“別院很快就要落成,卻缺了一塊匾額,煩請徵事郎寫幾個字。”無須老者笑道。
周顯一聽,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寫幾個字,還以為是什麼令他為難的事情,寫字,這可是他的專長:“不知寫什麼字?”
心裡想道,想來他精心代周家寫的那篇祝壽賦的新體字入了公主的眼,這才“求”到自己頭上。
“徵事郎照上面寫就成。”無須老者說話間,遞上了一張紙。
周顯展開,只見上面有“龍山別院”四個字,字跡清秀娟瘦,與他的瘦金體有幾分相似,想來是臨摹他的字型。
“好,不知老伯幾時要?”
“若是方便,徵事郎現時寫如何?”
“可。”周顯答應下來,寫四個字而已,又耽誤不了什麼時間。“龍山別院”,看來就是公主別院的名稱了,可能因為是在龍頭山腳下,所以才叫這個名字,還好不是“龍頭山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