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家僕符叔說,小郎成天待在家中,跟閨閣女兒家一般,真是古怪。”
“哦?”周肇也摸起了下巴,這確實古怪。
“還有,我第一次去見他時,問他認不認得寫憫農詩的少年才子,他竟推說不知,也不承認是他所作。”周應繼續說道。
“難得,難得,居然懂得藏拙,難怪尋了那麼久都無果。”周肇重新走回書桌前,再次抓起桌上那寫了七個字的紙,揣摩了一番,“好字,這瘦金體,也唯有他能寫出這種神韻來,人生若只如初見、如初見……可有下文?”
“沒有了,他就寫了這幾個字。”周應一臉鬱悶。
“可惜,可惜,光憑這一句就已讓人心癢難耐,為何不續下去?”周肇大感遺憾,先前被字型所吸引,現在仔細品味這句詩,真的是讓人慾罷而不能。
“大約是……捨不得吧。”周應試著猜道,這只是她下意識的一種想法,總覺得那小郎在防著她似的。
“捨不得?”周肇沒想明白,按說這樣的好詩,應該與人分享才是,怎能藏私?
“對了,那小郎既是不想張揚,為何又要去賣《百家姓》?”他忽然想起,這與不想張揚的做法背道而馳。
“爹爹,我猜小郎是為了應對旱情,所以才想到賣字換錢。”周應道。
說起旱情,周肇作為知縣大老爺,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這老天爺不下雨,如之奈何。”這段時日,他東奔西走,忙得不可開交,就是這旱情鬧的,若是再旱下去,他這萬年縣知縣也就做到頭了。
“爹爹,下月初就是萬壽節了,今年還要進宮陛見嗎?”見父親說起煩心事,周應連忙轉開話題。
“那是自然,京畿之內,五品以上官員都要進宮為陛下賀壽。”周肇說道。
“女兒恰好想到一物,可作為今年的賀壽之禮。”周應眼睛亮了亮。
“哦?是什麼?”周肇來了興趣。
“就是這個。”周應一指他手上的紙。
“這七個字?”周肇哭笑不得。
“不是,我說的是請那小郎寫一篇祝壽賦,當今陛下文武雙全,見了這瘦金體,定然欣喜。”
周肇聽得眼睛一亮:“不錯,不錯,鶯鶯給爹爹出了個絕妙的主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