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怎麼什麼都知道?
蕭九泠看得出,容傾是想要表達這句話。
只不過,長公主在上,她不敢開口胡說。
蕭九泠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安靜地看向自己鞋面。
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慕容烈自己有了個乾女兒的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話本就是早上容傾哄喬氏高興時的隨口一說。
卻不想,長公主這邊倒是清楚的知道了。
“喬氏。”長公主又開口。
喬氏立馬俯身:“臣婦在。”
“聽慕容說,你持家有道,很是賢惠。孤心中好奇,特意把你叫來見上一見,沒有嚇著你吧?”
喬氏忙道:“承蒙長公主召見,是臣婦的榮幸,怎會嚇著。”
“那就好。”
……
那道威嚴的聲音,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放慕容烈和喬氏離開了。倒是把蕭九泠和容傾留了下來。
之後,還屏退了左右。
等到房中只剩下她們三人時,長公主才笑了起來。
“你們一直低著頭,是我長得不堪入目?”
風趣的話,一下子就打破了嚴謹的氣氛。
蕭九泠和容傾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終於看清楚了世人仰慕的鎮國長公主的容貌。
在看清長公主的長相時,蕭九泠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她所知道的讚美女子的詞彙,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出長公主的氣魄。
那種氣魄已經超越了她五官帶來的美。
長公主美嗎?
那必然是美的,皇家之人能醜到哪去?
長公主年輕嗎?
不,長公主已經不年輕了。
可是,這些都無法遮掩住她的風華絕代,那是一種超越了性別,年齡之美,美得奪目,美得讓人驚心。
“嗯,看來我這張臉,還算入得了你們的眼,沒有把你們嚇著。”長公主調侃著,隨意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兩人坐下。
蕭九泠和容傾都是渾渾噩噩地聽從了安排,走過去坐下。
彷彿,在此人面前,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心思。
蕭九泠在心中暗自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