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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洲閉著眼,呼吸微弱,沒有回應他。無情的暴風雨肆虐著,吹不散陰霾和無盡的悲憤。抱著葉長洲冰冷的身子,薛凌雲的心像是被千萬根鋼針扎著,刻骨銘心的痛深入骨髓。

再次低頭,臉頰貼著葉長洲冰冷的額頭,將心底最後一絲柔情給了他。抬頭時,薛凌雲的眼神已變得冰冷,蘊著深重的殺氣。是誰害得葉長洲如此悽慘,那些傷害過、欺凌過葉長洲的人,薛凌雲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曾在戰場殺人如麻,如今更不介意手上再多些人命。凝望著無盡的黑暗,薛凌雲沉聲吩咐欒清平:“走,尋客棧住下。”

“諾!”欒清平紅著雙眼,大聲應道。

薛凌雲橫抱著葉長洲,猶如抱著全世界最貴重的珍寶,再不捨他吹一絲風雨,經一點風霜。

當今皇子居然與煜王世子是一對,這事太過怪誕離奇,欒清平強壓下震驚,為二人撐著傘,三人快步消失在風雨飄搖的街頭。

這場暴雨下到凌晨方歇。雁鳴城一家客棧裡,欒清平一襲勁裝,端著一盆熱水上了二樓,沿著長長的走道而行,到了拐角一間房門口停下來,單手端著盆子輕叩門扉:“世子,熱水來了。”

“進來。”屋中人輕聲道。

欒清平推開門,將熱水放在床邊。薛凌雲正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守著躺在床上的葉長洲。經薛凌雲衣不解帶地照顧,葉長洲終於從凍僵狀態緩過來了。他穿著薛凌雲的衣衫,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欒清平聽說軍中漢子常年在外作戰,身邊無女人,時日一長會耐不住寂寞,便找面相柔和、偏女相的夥伴解決需求,但那是逼不得已的法子。薛凌雲和葉長洲,一個郡王,一個世子,怎麼也不至於連女人都接觸不到,他們究竟為何要這樣?

欒清平家境優渥,從小學的是忠君愛國俠肝義膽,哪聽過斷袖分桃這等事。他昨夜看見薛凌雲親吻葉長洲,嚇得不輕,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殿下好些了麼?”欒清平站在薛凌雲身邊,臉通紅,不自然地望著沉睡的葉長洲。

“體溫恢復正常了。”薛凌雲一雙眼睛再沒離開過葉長洲的臉。他九死一生才逃到了慶安國,沒想到不過才分離一個月,那人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