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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沒有?休要耍賴,拿來!”

葉長洲哪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還道薛凌雲是來跟他胡鬧的,怒道:“薛凌雲,我正煩,你最好別惹我。還有,你如果你想給那妓子報仇,我勸你冷靜些。傷了我,你還會再來一次牢獄之災。這次可沒人救你。”說完倒頭就睡。

薛凌雲一聽,冷笑道:“十六殿下精於算計人心,你就這麼怕我動你,是麼?”

葉長洲睜眼,冷厲的眼眸充斥著殺氣:“你動一個試試。”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薛凌雲是什麼人,他最忌被人威脅拿捏。耳邊衣衫微動,葉長洲只覺眼前一花,脖頸便被人捏住了。

薛凌雲力氣極大,葉長洲一下便無法呼吸,脖子被他卡得劇痛。慌亂之中,葉長洲一手掰著薛凌雲捏在自己脖頸上的手,一手用力去推他、抓他,試圖讓薛凌雲放手。

薛凌雲俊美的臉在夜色裡蒙了一層淡淡的煞氣,他貼近葉長洲,看著他無能地掙扎著,從牙齒裡擠出一句話:“葉長洲,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為何不肯聽我一句勸,偏要一意孤行!”說完猛地放開他。

葉長洲捂著脖子咳得死去活來,心頭的煩悶卻消散了些,邊咳邊笑,眼淚順著眼角流:“是,我心狠手辣,剛愎自用……薛凌雲,你今天才認識我嗎?”他紅著眼惡狠狠盯著薛凌雲,“你有本事殺了我呀!”

冷月照進暖閣,卻暖不了兩個不懂如何相愛的人。似兩隻刺蝟,用身上的刺直指對方。

僵持之下,薛凌雲抹了下眼角滑落的淚,不明白這是為自己而落,還是為那該死、卻枉死的聆音而落。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葉長洲心裡沒什麼分量,自己說什麼都無用,救不下她。

薛凌雲慢慢坐起,看了一眼同樣瘋狂的葉長洲,翻箱倒櫃找起東西來。

葉長洲被他放開後喉頭劇痛,肺部也痛,咳得弓著身子眼淚直流。

黑暗中,薛凌雲終於在葉長洲身後小案抽屜裡尋到了那枚玉珏。他拿起玉珏用衣袖擦了下放進懷裡,抬腿走了兩步,本想一走了之,但覺還是該說點什麼結束這段孽緣。

他轉頭看著葉長洲,言語之中已沒了之前的憤怒:“我曾為我對你犯下的獸行後悔不迭,你那麼美好,正直善良,聰明機警,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令我傾心。我發誓要護你一生,助你達成心願。如今看來,我是多麼可笑。”

他望著葉長洲,滿眼絕望:“純良無害小白花,是我對你最大的誤解。”他伸手從懷中掏出那柄從葉長洲這裡順來的摺扇,徑直丟給葉長洲,“聆音雖是妓子,但也不該跟豬狗一般隨便被當街打死。十六殿下手段鐵血,冷酷殘暴堪比內獄,恕凌雲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完轉身欲走。

葉長洲喉頭痛,心裡更痛,不想他走,咳得眼淚橫流,捂著胸口顫聲喊道:“站住!”

薛凌雲走到門口,卻應聲而立,果真沒再踏出那門檻。

葉長洲強撐著站起來,眼淚漱漱往下落:“薛凌雲,踏出這道門檻,你我便從此絕交,死生不復相見!”

薛凌雲聽出他在哭,閉目仰天,眼淚也是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多謝殿下提醒。”說完提腿要走。

“薛凌雲!”葉長洲在他背後哭喊了一聲,隨即捂著臉跌坐在地,眼淚無聲地滑落,瞬間將胸前衣襟打溼一片。

“你不要走……”生平第一次,他這麼苦苦哀求一個人,哭得不能自抑,將所有驕傲和矜持踩在腳底下,只求薛凌雲不要離開,聲嘶力竭喊道,“你就那麼在乎那妓子嗎?”

薛凌雲聽著他哭,心如刀絞。但想起他杖殺聆音時的瘋狂與狠厲,軟下的心腸又硬起:“只要沒被定罪,她便不該那樣死。世人都道我混賬,囂張霸道,看誰不順眼都要打一頓……可知我薛凌雲從小到大,從沒傷害過無辜之人的性命。”

“她該死!”葉長洲仰頭衝薛凌雲聲嘶力竭吼道,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她該死!”

葉長洲哭得抽搐,反覆說著“她該死”卻再說不出別的。他想告訴薛凌雲,聆音是煉藥之人,是殺死葉恆豐、陷害薛凌雲的幫兇,但他就是開不了口。

他是皇子葉長洲,是父皇親封的昭郡王,若還要用哭求的方式跟一個死去的妓子爭寵,博得薛凌雲回頭一顧,葉長洲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趙婆婆教了他如何遊刃有餘地俘獲對方,卻沒有教過他如何示弱,如何在感情裡以退為進。

“她該死?”薛凌雲轉頭,看著葉長洲哭得悽慘,不可置信地重複著他的話。

可是葉長洲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