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嶽原本滿不在乎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糧草?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在這裡紮營?”
覃兆海見他不以為意,更是怒火中燒,拂袖冷笑:“你頻繁更換營寨,若非你故意洩露訊息,葉長洲又怎會如此精準地將糧草送到你面前?”
韓破嶽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張嘴欲辯,卻覺得百口莫辯,最終惱羞成怒,大吼一聲:“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洩露過訊息?我這就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邁出兩步,一名下屬氣喘吁吁地衝進來,急聲道:“啟稟大王,大營外一里地處堆滿了糧草,都是薛家軍的標記!我們還發現了一封信!”說著雙手呈上那封信。
韓破嶽驚愕地望著那封信,尚未伸手去接,覃兆海已搶先一步奪了過去。他怒目圓睜,撕開信封,冷笑著大聲念道:“韓將軍親啟,本王如約送上糧草百石,望韓將軍早日拿下反賊覃兆海的頭顱。葉長洲親筆!”
唸完信,覃兆海臉色驟變,他指著韓破嶽,目眥盡裂怒喝道:“韓破嶽,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你竟真的投靠了葉長洲!我本以為你能改過自新,與你結盟,沒想到你仍是那無恥小人!”
韓破嶽被這突如其來的糧草和信件攪得一頭霧水,他瞪大了眼睛,滿臉茫然。見覃兆海那般生氣,他試圖辯解,但覃兆海卻毫不留情地痛斥他,言辭激烈,彷彿已經將他定罪。
兩人本就有十幾年的仇恨,不過是因一時要對付共同的敵人而結盟。被覃兆海這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韓破嶽一肚子冤屈憤恨無法忍受,一股無名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他猛地站起來,雙眼噴火,怒視著覃兆海:“你他孃的才是偽君子!”
韓破嶽暴跳如雷,聲音震天響,衝過去一拳狠狠地砸在覃兆海的臉上:“老子最見不得你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老子說沒有投靠葉長洲就是沒有!你腦子進水了嗎?這麼簡單的離間計都看不出來?枉你自稱小諸葛,是豬頭吧!”
覃兆海力氣不及這五大三粗的武夫,被韓破嶽一拳重重擊在臉上,頓時踉蹌幾步,幾乎摔倒在地。他痛苦地捂住臉龐,口中“呸”地吐出一顆染血的牙齒,竟是被韓破嶽那憤怒的一拳把牙給打掉了。
覃兆海眼中怒火熊熊,他緊咬牙關,瞪視著韓破嶽,冷聲威脅道:“韓破嶽,你且等著瞧!”說完,他帶著親兵憤然離去,背影中透露著強烈的殺意。
韓破嶽也怒不可遏,指著覃兆海的背影大聲咒罵:“等著就等著!老子怕他個球!沒你這偽君子,老子照樣能收拾薛家軍!”
眾人見他氣得面色鐵青,氣喘吁吁,紛紛上前勸慰。一位頭目貼近他耳邊低語:“大王,您息怒。此事實在蹊蹺,葉長洲如何得知我們大營所在?這離間計如此明顯,稍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為何覃兆海卻一口咬定您投靠了葉長洲?”
韓破嶽聞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罵道:“老子哪裡知道?這覃兆海定是心中有鬼,說不定是他自己投靠了葉長洲,那些糧草就是他用來陷害老子的。就憑葉長洲那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知道老子大營的位置?”
“大王,那如今該怎麼辦?”頭目低聲問道。
韓破嶽眉頭緊鎖,又氣又怒,低聲罵道:“他孃的,既然大營位置暴露了,先換營地!”
捱了韓破嶽一記老拳的覃兆海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站在大營門口想了想,又率隨從上馬徑直往那對方糧草的之處跑去。
隨從策馬行到他身邊,低聲問道:“將軍,那些糧草確定是葉長洲送給韓破嶽的,您還要再去查驗嗎?”
覃兆海一邊臉頰腫得老高,冷著臉道:“再確定一下,到時候莫說我冤枉了他!”
他匆匆趕到現場,只見並不寬敞的道路兩旁放著密密麻麻的糧草車,粗略一看不下百石。而韓破嶽的人正在清點糧草。
一見覃兆海過來,他們立即警惕,數十人持刀將覃兆海攔住,一個頭目上前倨傲地給覃兆海拱手:“覃將軍,您和大王商議完了?”
見那頭目一副防備自己的樣子,似乎生怕自己搶了他的糧草。覃兆海騎在馬上冷哼一聲,問道:“我問你,這些糧草你們要做何處理?”
薛湘楠在琅寰三洲和反賊打了這麼久,雙方糧草都難以為繼。好在薛湘楠有葉長洲支援,總算不至於讓將士們餓肚子。但反賊們日子就不好過了,不打仗的日子幾乎頓頓喝稀的。如今見天上掉下這麼大塊餡餅,不用韓破嶽下令,下面的人都跟狗搶食似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