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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回頭對薛凌雲笑道,“我現在最大的事,就是好好和你縱情山水。”

他穿了一身青衫,繫上緙帶更顯人如林中翠竹光彩照人,俊美修長的眸子裡盛滿了笑意,真真好一個妙人。薛凌雲不由自主伸手去攬他腰,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到了南疆,我們就再不能像現在這樣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了。好十六,我都素了三日了,你忍心麼?”

他手剛搭上葉長洲腰就被葉長洲一巴掌拍掉了。葉長洲皺道:“離開塢原前在暖閣,難道你忘記了?”

薛凌雲乾脆像條狗似的黏在他身上,低聲哀求:“那都過去好幾日了!好十六,求求你,行不行嘛?再說現在走不成,也沒別的事……”

“嘖。”葉長洲不耐煩地站起來就在薛凌雲屁股踹了一腳,笑罵道,“果真是浪蕩子,還要白丨日丨宣丨淫麼?”

好死不死,童若謙在帳外咳了聲,輕聲道:“殿下,該用藥了。”

這人來得還真是時候。薛凌雲一腔花花心思瞬間被他嚇沒了,連忙直起身子拉住衣衫蓋住,無比正經。

葉長洲卻沒有聽到童若謙的話,疑惑轉頭看著薛凌雲,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正襟危坐起來。薛凌雲一臉不痛快指了指帳外,葉長洲這才恍然,連忙撩開簾子,見童若謙身著披風,雙手捧著一碗苦藥湯子站在帳外。

葉長洲心裡“咯噔”一下,猜測方才童若謙喚了自己,而自己沒聽到。他連忙接過藥湯,拉著童若謙便往一旁走。走到大樹後,樹幹剛好能擋住帳門,確定薛凌雲看不見自己二人,葉長洲才壓低聲音對童若謙道:“我耳朵一事,只怕這兩日薛凌雲起了疑心。他若問起,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告訴他。”

童若謙點頭:“殿下放心,您不希望世子難過,我會幫您瞞著。”

葉長洲低頭,看著碗中冒著熱氣藥,被那腥臭味燻得直皺眉,實在不想喝。心中給暗自自己給自己打氣。心一橫,乾脆閉眼仰頭“咕咚咕咚”將一碗又苦又辣的藥水灌下肚,燻得他眼淚直流,連忙低頭弓腰乾嘔。

“這是鬼醫門的藥,不知效果如何,確實難喝了些。”童若謙接過空碗,連忙替他輕輕拍背,“殿下回大帳歇著,我跟楊不易去林中看看,能不能尋些蕈菇野果,給殿下做早膳。”

“咳咳”葉長洲臉都憋紅了,強行忍下胃裡的翻江倒海,勉強衝童若謙擺手,“咳咳,去吧。”

這藥實在太臭太難喝了,若不是童若謙給的,葉長洲定要認為是毒藥。童若謙一走,他又蹲下來乾嘔起來,掙得眼睛不停流淚。

“你呀,唉……”

薛凌雲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背後,正一邊嘆息一邊給他拍背,嚇得葉長洲嘔到喉管的藥水又強行嚥了回去,直起身子驚詫地看著薛凌雲:“你……你聽到什麼了?”

薛凌雲攙扶著他往回走,白了他一眼:“你們倆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葉長洲不好意思一笑,跟著他往營帳走:“沒有,這半吊子赤腳大夫拿我練手呢,怕你知道不高興。”

薛凌雲還當葉長洲避開他,是因為童若謙的藥實在太難以下嚥,怕自己看到他狼狽嘔吐。撩開簾子把葉長洲送進去,道:“你先歇會兒,我去看看那橋修得如何了。”

“好。”葉長洲狼狽地抹了下嘴。

他回到大帳睡了個回籠覺,被外面楊不易歡快的聲音吵醒。葉長洲起身撩開帳門,只見楊不易拎著一大籃子野菜正在清洗,童若謙在欒清平的幫助下生了一堆火,架上吊鍋,三人興高采烈說著話。

見葉長洲出來,楊不易笑眯眯衝他歡呼:“殿下,快看我們拾到了什麼。”

一行人出塢原時沒帶乾糧,想著路上可以用錢買,誰知一路都在下雨,被困在這山上只得就地取材,有什麼吃什麼。

葉長洲走過去,只見籃子裡有蕈菇,有野菜,還有鮮竹筍,另外還有一捧紅彤彤的野果和幾顆不知名的鳥蛋。

“喲,收穫頗豐,夠吃一頓了。”葉長洲笑了,蹲下來翻看著籃子裡的東西,笑著問道,“你拾的?”

“小人和童公子一起拾的。”楊不易笑眯眯將野果用袖子擦了擦遞給葉長洲,“殿下嚐嚐,可甜了。”

欒清平擔心童若謙不會燒火,撐著傷燒火,有些擔憂地道:“屬下幾個皮糙肉厚吃什麼都行,但殿下萬金之軀,吃這些太委屈了。待雨勢稍息,屬下去山下村裡買些米糧。”

“無妨,我哪有那麼嬌貴,這些東西就挺好。”葉長洲也喜歡那紅彤彤的野果,毫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