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甲,脖頸大動脈處有機關,只要遇險,騎兵可在馬上將機關往下一按,藏在裡面的尖刺便會瞬間戳破馬匹大動脈。”
葉長洲皺眉:“如此一來,大盛便無法得到他們的戰馬。”
薛凌雲道:“平日這些賊子便駐紮在龍吟關下煎茶平原,煎茶平原北有九軍江這個天然屏障,視野開闊不便設伏,一旦他們發現江對面大盛軍隊有任何舉動,立即退向龍吟關。”
葉長洲若有所思:“難怪,煜王和湘南郡主這麼多年都無法收復流番洲。”隨即看向薛凌雲,“我那二皇兄去流番洲也已大半年,不知他可有法子?”
薛凌雲搖頭:“你那二皇兄去做什麼的,你不知道麼?他怎麼會把心思都放在對付遊夏人身上。”
葉長洲有些難過地望著薛凌雲:“湘南郡主太苦了,一邊要對付遊夏人,一邊還要應付我那二皇兄……”
薛凌雲也抬眼看著他,眼裡不甘、憤恨一閃而過:“有珩親王在,收復流番洲更為艱難。上月我長姐與遊夏賊子交鋒,生擒敵將數名,看眼一場大捷就在眼前。但珩親王不聽軍令,孤軍深入龍吟關,我長姐只得率軍去救。導致戰機延誤,讓遊夏賊子主將逃脫。”
原來上月流番洲捷報內情居然是這樣。葉長洲心裡對葉仲卿還留有贈言之情,嘆了口氣:“唉……按理說,我那二皇兄打了無數的仗,不該這樣貪功冒進。”
薛凌雲沒對葉長洲的話做何評價,眸光暗沉盯著火焰:“遊夏人全民皆兵,老弱婦孺養戰馬,種軍糧,青壯男子戰時當兵,閒時種地。若遇天災糧食不夠,便先緊著上戰場計程車兵。遊夏人團結一致,軍紀嚴明,這麼多年來與大盛打那麼多仗,極少有活著的俘虜。”
葉長洲皺眉思忖片刻,道:“不應該啊?遊夏人既然這般貪圖流番洲的鹽,投降過來豈不是更容易活下去?”他好奇地問道,“遊夏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將一個只有幾十萬人的部落統治成這樣,我倒是有些佩服他。”
“遊夏王名為杜振生,此人我不熟,只知道他是個極其善戰的武夫,他的兒女們也個個能征善戰。”薛凌雲黝黑的眸子蘊著深沉往事,“我曾與他短兵相接,那一戰,我永生難忘……”
他眼裡跳躍著火光,眼神卻透過火焰似看到往日沙場的刀光劍影。葉長洲見他停頓下來,用胳膊捅了捅他,追問道:“既然遊夏人如此難以對付,為何大盛不與他化干戈為玉帛?遊夏人要鹽,那不如大盛朝廷派使者前去溝通,與他通商,直接把鹽賣給他,前提是要他退出流番洲,往後也不許進犯。這豈不是對大盛和遊夏人雙方有利的好事?”
薛凌雲搖頭苦笑:“小十六啊,遊夏人與大盛的仇恨可謂不共戴天,你父皇怎會允許與他通商?”
“啊?”葉長洲驚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為何我不知道?”
“你呀,那時候年紀尚幼,且自顧不暇,哪有機會聽人說這些事?”薛凌雲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那親暱的動作惹得一旁的欒清平突然紅了臉,連忙低頭不敢看二人。
只聽薛凌雲繼續道:“大陳末年,你父皇勢力逐漸壯大,大盛大部分國土已經收歸他麾下,那時流番洲被遊夏人霸佔了。你父皇不願再起刀兵,想與遊夏人和談,讓他們將流番洲侵佔的國土歸還大盛。誰知,杜振生卻將你父皇派去和談的使臣殘忍殺害,還將他剝皮示眾,又將大盛國旗當眾焚燒,這般羞辱你父皇如何能忍?便與遊夏人結了死仇。”
“原來如此。這般羞辱確實不能忍。”葉長洲若有所思地點頭。
“這些年大盛與遊夏人打了無數的仗,仇恨結得更深。他們一出九軍河便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流番洲百姓對他們深惡痛絕,恨不得生啖其肉,哪有解宿仇的可能。”薛凌雲目光如炬盯著葉長洲,“你也最好不要起與他們和解的想法,否則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將死不瞑目!”
葉長洲方才確實起了與遊夏人和解的想法,但聽薛凌雲說遊夏人如此野蠻,這般無端羞辱大盛,如何還能和解?他皺眉不滿地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個為了功利連底線都不要的人?”
薛凌雲似笑非笑打量著他,那眼神明顯就是那意思。葉長洲臉一紅,不由得想起在西三閣為了活命求薛凌雲睡一次換他救命的事,當著欒清平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狠狠剜了薛凌雲一眼:“廢話少說,你們薛家和遊夏人打過這麼多次,有沒有打到龍吟關以南去過?”
薛凌雲道:“有。去年我父王被遊夏人炮火擊中那次,我父王和長姐一鼓作氣破了龍吟關,直奔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