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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欲滴。樹葉間滴滴雨珠懸停,晶瑩剔透,如珍珠般點綴其間。偶爾微風吹過,樹葉輕搖,雨珠滑落,打在石徑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泥土氣息,伴隨著青草的芳香。幾隻蝴蝶翩翩起舞,輕盈地穿梭於花叢間。行於小徑之上,彷彿置身於流動的山水畫卷中。雨後的山林寧靜而幽深,令人身心皆感舒暢。

“舒服。”葉長洲騎在馬上伸展了下雙臂,一臉舒爽地望著四周景緻,笑道,“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說著,他俏皮地轉頭似笑非笑看著薛凌雲,胳膊肘撐在馬背上,支頤挑眉道:“要不要在這?”

那人媚眼如絲,臉頰兩顆酒窩比那陳年美酒還醉人。薛凌雲哪忍得住,咬了下唇,躍上葉長洲的馬背,從背後抱著他,輕聲道:“好你個小十六,花樣真多……”

水霧瀰漫,如陰陽交匯之境。青石小徑長如天階,引向深山之秘。兩旁古木參天枝繁葉茂,生機勃勃。而腳下溼滑的苔蘚,潤物無聲。

雨滴從葉尖滑落,滴在石徑上,激起一圈圈漣漪。此起彼伏,和諧而神秘。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氣息,是山林與雨露的交融,是一場香豔的邂逅。

馬蹄噠噠踏著石板路,馬背上衣衫隨風而飛,低沉而持久的囈語猶如鳥鳴猿啼。萬物生長,生生不息。一聲似痛似快活的低丨吟,行到山林盡頭,馬蹄聲戛然而止。

汗水混著雨水,白皙的臉頰上籠罩著燻蒸的水汽,葉長洲雙眼迷離,尚且蘊著方才被逼出的淚,盛在眼窩裡欲落未落。

薛凌雲抱著他,感受著他溫熱的身軀,肌膚相接的美好令人心顫。他又把葉長洲抱緊些,恨不得把懷中人揉進體內,與自己骨血相溶。

“小十六,你哭了。”薛凌雲歪頭盯著懷中人,低頭將他眼角溢位的淚吻去,在他耳邊輕聲低語,“要不要再來一次?”

“不要了。”葉長洲累得夠嗆,沒骨頭似的倚在薛凌雲懷裡閉著眼。

這人一副易碎琉璃的樣,更是勾得薛凌雲興致又起,起了心要讓葉長洲叫得歡些,“你總是拘著不肯暢快些,這荒郊野外一個人都沒有,你不如叫得大聲些……”

天邊風捲殘雲,疾風撕裂了白雲,裹挾著它跟自己一起天涯海角地流浪,不肯放他離去。馬兒又從山頂慢慢沿著石板路踱步,直到快到營地,薛凌雲才放過葉長洲。

低頭看著懷中人累得如一灘水,白皙的後脖頸密密實實都是自己的牙印,薛凌雲就覺滿足。幫葉長洲穿好衣衫,抱著他慢慢策馬慢慢往回走,笑道:“下次我們在試試別的地方,比如練兵場。”

葉長洲想起第一次在萬壽閣,還有在除夕家宴上……薛凌雲這傢伙好像有什麼怪癖,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想那事。

他無力地笑罵道:“你怎麼不在你們薛家祠堂裡呢?當著你們薛家列祖列宗,讓他們看著你這不孝子孫是如何以下犯上,頂撞皇子的。”

薛凌雲“嘿嘿”一笑:“你這麼說,我又有個好想法……”他低頭在葉長洲耳邊低語,惹得葉長洲狠狠擰他大腿根。

“啊!痛!”薛凌雲吃痛驚呼,捂著那處苦著臉道,“葉十六!你好狠的心,才用過,回頭就這麼對待它,你有沒有良心?”

“嗯,我也覺得你的想法不錯。”葉長洲直起身子拉緊衣衫,從他懷裡一躍而下,抱著胳膊看著馬背上痛得皺眉的人笑道,“上次當著我父皇,下次不如當著煜王,看看煜王會不會把你三條腿一起打折。”

薛凌雲被他那一掐痛得狠了,一聲哀嚎趴在馬背上,被馬兒揹著慢慢往前走。葉長洲上了另一匹馬,回頭看薛凌雲吃痛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

細說流番洲

回到營地,下山去買米糧的楊不易和童若謙還沒回來。山上下過雨氣溫低,欒清平在營地中間燒了個篝火堆,見葉長洲回來,連忙道:“殿下,過來烤火祛一下溼氣。”

葉長洲將馬匹交給薛凌雲去栓,走到火堆旁坐下,問道:“你的傷好些了麼?”

“好多了。”欒清平往火堆裡又添了些柴火,道,“童公子醫術高明,屬下已無大礙。”

葉長洲屬實喜歡這個忠誠又可靠的侍衛,道:“那就好,此次南疆儀仗你之處還多,你需養好身體。也不知多久以後才能回塢原了。”

欒清平連忙道:“跟著殿下,屬下去哪裡都成。”見薛凌雲跟打了敗仗的公雞一樣,蔫頭耷腦過來了,欒清平連忙站起來:“公子。”

薛凌雲不再是世子,他們都默契地叫他公子。薛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