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生照料十六弟,聽到了嗎?”
“諾。”楊不易等人立即低頭領命。
“好了十六弟,你長途跋涉而來定是勞累萬分,你歇著吧,有事明日再說。”葉仲卿衝葉長洲微微一笑,轉身出了門。
“恭送二皇兄。”葉長洲站在門口恭順地送葉仲卿離開。
見他走了,童若謙這才用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走過來低聲對葉長洲道:“殿下,此處太過奢華。你是奉命來戍邊的,住這麼好的屋子,只怕會影響殿下在軍民心中的口碑。”
葉長洲環視著奢靡的園子,冷笑道:“你瞧,這接風酒還沒嚥下去呢,戰爭就開始了。我若住在這麼好的院子裡,傳出去,你費盡心機為我樹立的好名聲豈不毀於一旦?”
童若謙舟車勞頓十分不適,臉色蒼白又咳嗽了兩聲,道:“戰爭早就開始了,從您和珩親王見面就已經開始了。”
葉長洲聽他聲音透著虛弱疲憊,連忙對正看得出神的欒清平和楊不易道:“快,扶童公子下去歇著。”
欒清平立即回過神來,過來攙扶童若謙:“諾。童公子,您隨我來。”
為了向葉長洲展示自己的信任,葉仲卿沒派下人來蝶夢園伺候。今夜這蝶夢園就葉長洲四人,有些冷清。不過這正中葉長洲下懷,無人監視,他才好做自己的事。
在楊不易的伺候下洗浴完畢,葉長洲穿著輕薄衣衫正在書案前坐下,忽然聽得屋頂一陣十分輕巧的腳步聲,有人正輕輕踏著瓦片朝自己這邊而來。
“誰?!”葉長洲一下警覺起來,猛地抓起案上的硯臺,望著屋頂。只聽“啪”一聲,瓦片碎裂的聲音,在窗前響起。
葉長洲心頭一緊,臉色煞白,一聲“來人!”尚未出口,那窗戶猛地被人開啟了,一個黑影縱身躍入,一下捂住了葉長洲的嘴。
藉著幽暗的燈火,葉長洲這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薛凌雲。只見薛凌雲十分警惕,豎起手指放在唇邊示意葉長洲不要出聲,接著悄無聲將窗戶關上。
葉長洲嚇得心臟砰砰直跳,一屁股坐在椅上:“你呀,跟做賊一樣。這院子就我和楊不易四人,沒外人。”
薛凌雲這才放下戒備,舉目四望,打量著屋子裡的陳設,冷笑一聲道:“你二皇兄為了拉攏你也是捨得下血本,給你住這麼好的屋子。”
葉長洲聽他那打翻醋罈子的話,有心逗他,笑道:“是呀,我們畢竟是親兄弟。”一雙俊秀的眼眸似笑非笑看著薛凌雲,“可比那些不三不四的關係靠譜。”
薛凌雲本就不滿他隨葉仲卿住的決定,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站起來衝到床前胳膊撐著膝蓋,一手捏住葉長洲的下巴,氣得牙癢:“不三不四?你是說我與你嗎?”
葉長洲被他捏疼了,“嘖”了聲不滿地拍掉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開啟帶來的包袱,想取地圖來看:“本就是違背天道人倫的關係,難道還說不得?”
看著那人清瘦的臉頰。和若隱若現的腰身,薛凌雲咬了下唇,眸子裡閃著微光,俯身下去一手繞過葉長洲膝下,猛地將人橫抱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將他放在床上,強壯有力的臂膀扳著那人雙手,將它們分別壓在葉長洲頭兩側。
看著身下人那張想反抗又反抗不得的憤怒臉頰,薛凌雲笑得邪性:“既然你這麼替你二皇兄說話,那麼他的過錯你也一併擔了吧。”
葉長洲被他壓著動彈不得,手也被捏得劇痛,抬腿欲頂他,誰知薛凌雲常吃他這一招的虧,已經學聰明瞭,狠狠壓住葉長洲的腿不讓他反抗,又作惡地故意用下巴的胡茬子扎葉長洲的臉。
“薛凌雲,你混蛋……”葉長洲窘得臉通紅,奮力掙扎,卻絲毫也不得動彈,臉被薛凌雲的胡茬扎痛了,顫聲喊道,“薛凌雲你個狗東西,快下來!”
“我就不。”薛凌雲十分享受葉長洲在他手裡無法掙扎的樣子,壞笑著低頭又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圓月從大大開啟的窗戶照進來,本該照著那方華貴的書桌,和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可是現在卻只能照在葉長洲身上。
他面朝窗戶,坐在書桌上,雙手往後撐著才不至於倒下去。高高揚起的脖頸,瑩潤如白玉的肌膚在月色下白得發光,整個人似玉雕的一般,皺眉咬唇,眸光微闔。
“薛、薛凌雲……”葉長洲擰著眉毛,“你莫胡鬧了,這可是二皇兄的住所……萬一叫他發現你偷摸進來……我、我們……”
薛凌雲知道他想說什麼,直起身子把葉長洲摟進懷裡,低聲道:“知道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