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宮的親侄子,你腦袋早就搬家了!”
薛凌雲一聽,低頭道:“臣罪該萬死!您就當臣狗坐轎子不識抬舉,傷了皇后姨母的心,還請皇后姨母重重責罰!”
薛其鋼也站起來對袁氏拱手道:“臣教子無方,讓這逆子頂撞了皇后,本該等回去親自綁了他給皇后負荊請罪,但臣想到皇后的委屈,便一刻也耽誤不得,著他來給皇后請罪。您不用看誰的臉面,就重重責罰這不識好歹的狗東西。”
袁氏並不買薛其鋼的賬,冷冷看了薛凌雲一眼,寒聲道:“重罰?本宮可不敢。稍後又落得個其它罵名,本宮還想多活幾年呢!”說完拂袖坐到椅子上,絲毫不見氣消。
薛其鋼見狀,只得拱手道:“皇后娘娘不責罰他,臣只有親自動手了。”說完掏出腰間鞭子,走到薛凌雲面前,神情嚴肅。
“逆子,你可知錯?”薛其鋼手中的長鞭在空氣中嗖嗖作響,聲音如刀,聽得人膽寒。
薛凌雲低下頭,鬢髮在臉頰上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深吸一口氣,道:“孩兒知錯。”
薛其鋼眼神如炬,手中的長鞭揮出,“嗚”一道破空聲由遠及近,“啪!”一聲鞭子打在血肉之軀上,毒辣的鞭稍立即破開衣衫,薛凌雲的肩膀瞬間留下一條血痕,火辣辣地疼。薛凌雲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咬緊牙關,愣是一聲不吭。
“你可知道,此次犯錯,已傷及皇家顏面!”薛其鋼的聲音寒如冰霜。
“孩兒知錯。”薛凌雲再次低聲回答,聲音帶著疼痛的顫抖。
袁氏見薛其鋼毒打薛凌雲,徑直將臉別過去,不看他們。
薛其鋼眼神沉鬱,手中長鞭再次揮出,“啪!”又是一聲脆響,毒龍似的鞭子又在薛凌雲的另一側肩膀上留下深深的鞭痕。劇烈的疼痛襲來,薛凌雲的身子微微顫抖,但依舊悶不吭聲。
“你可知道,為父和你長姐一輩子小心謹慎,就是為了你這不成器的逆子!”薛其鋼的聲音如狂風怒吼。
“孩兒知錯。”薛凌雲第三次回答,但聲音已有些微弱。
薛其鋼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袁氏依舊紋絲不動,她不鬆口,薛其鋼就不能停下來。手中鞭子鬆了又緊,薛其鋼狠心舉起鞭子再次狠狠落下,“啪!”一聲驚心動魄的鞭聲,薛凌雲背部另一處衣衫瞬間開裂,鮮血順著背直往下流,將衣衫也染溼了。
難以承受的劇痛抽走全身力氣,薛凌雲再撐不住,原本跪得筆直的身體一歪,癱坐在地,渾身不斷顫抖,冷汗爭先恐後往外冒。但他兀自咬牙,一聲不吭。
“忤逆辱罵皇后,不顧家規逃離塢原,你眼中可有尊長!可有綱常!”薛其鋼聲若洪鐘,帶著震懾人心的怒氣。
“孩兒……知錯!”薛凌雲努力撐著身子跪直了,雖然疼的聲音顫抖,但依舊倔強不肯呼痛。
看到他渾身疼得顫抖,背上傷口不斷流血,薛其鋼那隻戰場上握刀殺人從不軟的手,竟是顫抖得不像樣。
他一狠心,換了左手握鞭子,又高高揚起,狠狠落下。
“啪!”一聲驚心動魄的巨響,薛凌雲背部立時新添了一道傷痕,四道鞭痕在背上猶如四條紅色溪流,鞭稍捎走的不僅有衣衫,還有他背部的皮肉。
薛凌雲疼得眼冒金星,兀自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疼得渾身冷汗,汗水流到傷口裡,又新添了一種熱辣的疼痛。他支撐不住,再一次跌坐在地。
“今日皇后怒火不熄,為父就將你打死在這裡!”薛其鋼雙手顫抖得不像樣,看著薛凌雲悽慘的模樣眼睛都紅了,卻依舊高高舉起鞭子。
薛凌雲努力撐著跪直了,閉著眼睛繃緊頭皮等待下一鞭子落下,誰知卻聽袁氏一聲不鹹不淡地道:“煜王這是何意?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臣不敢!”薛其鋼連忙跪地,朗聲道,“逆子忤逆皇后,臣教子無方,今日必須讓皇后消了氣,否則逆子死不足惜!”
“你!”袁氏怒極,站起來柳眉倒豎怒視著薛其鋼,“薛其鋼,你好大的膽子!”
“臣不敢!”薛其鋼雖跪著,氣勢卻絲毫沒有被袁氏的怒火壓住,“臣唯有狠狠毒打這逆子,以消皇后的氣。”
他低垂的頭顱慢慢抬起,精光內斂的眼睛盯著袁氏:“皇后若覺還不解氣,可連臣一起處罰!”說著將手中鞭子狠狠擲地,“唰”一下拉下身上蟒袍垂於腰間,露出白色裡衣,半跪在地大聲道,“臣教子無方,當與逆子同罪,請皇后責罰!”
薛凌雲疼得頭昏眼花,見薛其鋼要跟自己一起受罰,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