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行為一無所知,但他背叛舊主、謀害薛凌雲這兩條罪行,也足以讓葉長洲置他於死地。
“拿下這個逆賊!”葉長洲不容分說,一聲令下,薛家兄弟早已蓄勢待發。二人迅猛上前,一左一右牢牢鉗制住宦鐵衣的雙肩,而欒清平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了他的佩劍和令牌。
智取蒼壁城
宦鐵衣驚慌失措,尚未明白髮生了什麼,雙腿彎處已遭受重擊,疼痛使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薛振宇和薛春生緊緊壓制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葉長洲,你竟敢如此汙衊我!”宦鐵衣怒吼道,“你們這是造反!我要向主帥稟報,讓你們付出代價!”
薛凌雲自後走來,冷笑聲在空氣中迴盪,他臉上的鐵面卸下,露出了一雙冷厲如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宦鐵衣。他聲音冰冷地說道:“狗賊,我還沒死,你是不是滿是失望?”
宦鐵衣被緊緊扭住胳膊,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充血地看向薛凌雲,他咬牙切齒地喊道:“葉長洲,你竟敢欺瞞珩親王,你就不怕毒發嗎?”
葉長洲見宦鐵衣此言一出,心中一驚,生怕薛凌雲得知自己服毒的事,再也顧不得其他,手中佩劍瞬間刺入宦鐵衣的胸膛,隨後狠狠抽出。
鮮血如注,從宦鐵衣的傷口噴湧而出,染紅了身前的沙土。他瞪大眼睛盯著葉長洲,口中雖惡狠狠地道:“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體便僵硬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只剩最後的抽搐。
眼前的景象讓薛凌雲驚愕不已,看著地上仍在抽搐的宦鐵衣,以及從他身下流出的暗紅血跡,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從未親手殺過人的葉長洲竟然會一劍殺死宦鐵衣。他原本以為葉長洲會與宦鐵衣進行對質,迫使宦鐵衣承認罪行後,再當眾剝奪他的軍權。這時,他才想起宦鐵衣臨死前的話,不禁脫口而出:“他、他剛才說了什麼?什麼毒發,你中毒了?”
同樣驚愕的葉長洲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會親手殺人,一把丟掉手中染血的劍,喘著粗氣,緊盯著宦鐵衣的屍體,背後一陣發涼。
欒清平見狀迅速上前攙扶薛凌雲,讓他坐下休息,連忙幫葉長洲解釋:“公子,您太久沒有休息了,可能是聽錯了。那賊子臨死前說的是發毒誓,不是中毒。”
葉長洲死死盯著地上氣絕的宦鐵衣,努力平復了下心緒,這才冷靜下來環顧著帳中眾人,朗聲道:“這宦鐵衣萬萬留不得,及早除了這個禍害,對大家都好。”見眾人都愕然望著自己,葉長洲這才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我發現珩親王一早便得知遊夏賊子會和東南反賊勾結,圖謀大盛,但他卻沒有立即上報,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而是等待流番洲和琅寰三洲戰火燒起。因為他知道,大盛只有薛家軍這一支鐵軍可以最近支援琅寰三洲。他就是要等這個時機,要麼他率軍馳援琅寰州,要麼他坐鎮流番洲,無論那哪一條,他都成功了,成功分化了薛家軍兵力,更好對付景純。”
葉長洲看著薛振宇和薛春生二人,沉聲道:“珩親王因一己之私,致使流番洲戰火連天。若我們不採取措施自保,恐怕最終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更可能被他陷害揹負上叛國的罪名。我早已想好,這蒼壁城地理位置極為優越,進可攻退可守,是屯兵休養生息的絕佳之地。只要我們守住西面的一線天和南面城門,無論是珩親王還是遊夏賊子,都難以對我們構成威脅。”
薛振宇皺起眉頭,擔憂地問道:“但如果珩親王以主帥的身份命令我們開城門,我們該如何應對?難道要抗命嗎?我擔心一旦我們抗命,他會奏報朝廷說我們謀反。”
葉長洲冷笑一聲,自信地回應道:“他延誤戰機,我若將此事如實上報朝廷,他自身都難保。我們又有何懼?”他轉向薛振宇和薛春生,目光炯炯,“只要你們堅定地站在我和景純這一邊,我保證兄弟們將不再擔驚受怕,更不用去打無謂的送死之仗。我們關閉城門,專心養精蓄銳,壯大自身,靜待珩親王自食惡果。”
薛振宇、薛春生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雙雙衝葉長洲跪下,齊聲道:“末將領命!”
“二位將軍請起。”葉長洲連忙上前扶起二人,衝二人微微一笑,“兩位將軍在危難之際終於作出明智之選,我實在為兩位將軍高興。領兵打仗,我不在行,以後你們二人便聽命於景純。”
薛凌雲起身走過去,雙手堅定地摟住薛振宇和薛春生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感慨不已:“關鍵時刻,還是親兄弟靠得住。”
薛振宇和薛春生二人相視而笑。薛振宇捏了捏薛凌雲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