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比在溫香錦被裡睡得還香甜。
薛其鋼安排好天牢中的一切,便準備進宮向葉政廷稟報。他前腳剛走出天牢,便看見薛凌雲和岑丹兩個人騎了馬正朝這邊飛奔。
二人遠遠見了薛其鋼連忙下馬,勒住奔跑噴響鼻的馬兒,著急忙慌向薛其鋼下跪:“父王,殿下沒事吧?”
薛其鋼見薛凌雲還穿著被罰跪的那套衣裳,因跑得急,前額頭髮都被吹得倒豎,不服管教地支稜著。
薛其鋼掃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罵道:“就知道關不住你這逆子。”隨即就著隨從牽來的坐騎翻身上馬,拉著韁繩對薛凌雲道,“殿下無恙。回頭我再收拾你。”說完一夾馬腹,帶著大批隨從往皇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薛凌雲心頭大石總算落地,連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天牢,就著昏暗的燈火尋找葉長洲。
此時葉長洲已經睡著,在士兵的指引下,薛凌雲衝到關押葉長洲的囚室外,扒著牢門眼巴巴地朝裡面張望,卻因燈光太暗,只模糊看到木床上躺著一個背影。
“喂,你把門開啟,我要進去。”薛凌雲連忙拉住士兵。
“這可不行,沒有王爺的吩咐,誰也不能擅自開啟這門。”士兵搖頭拒絕,“殿下已經睡著了。”
“那他有沒有受傷?”薛凌雲指著葉長洲輕聲問道。
“沒有。還好御衛劉統領混進了獄卒裡,護殿下無恙。”士兵道,“劉忠奇傷得很重,已經送軍醫處了。”
薛凌雲重重吁了口氣,對士兵道:“有勞你了小兄弟,你去吧,我就在門外守著他。”
士兵衝薛凌雲行了個抱拳禮,轉身走了。
岑丹見薛凌雲坐在牢門前一臉沉重,滿心愁苦地在他身邊坐下:“我已經第三次違背王爺的命令。這次回去,王爺一定會扒了我的皮。”
得知葉長洲安然無恙,薛凌雲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心裡窩著火,正在思索刺客是誰派來的人,哪有心思管岑丹的皮。
岑丹見他不說話,負氣扯了扯薛凌雲袖子:“世子,都是你,要不是你逼著我,我哪能犯這麼多錯。”
“沒事。”薛凌雲將胳膊搭在岑丹肩上,寬慰道,“放心吧,父王若罰你,我定保你。”
“切,到時候只怕你自身都難保。”岑丹噘嘴看著一旁,滿心不悅。
薄情帝王家
薛其鋼到達清輝殿外,聽見葉政廷正在裡面大發雷霆,將什麼東西摔了,“啪”一聲,暴怒的聲音令人膽寒:“混賬!朕問你,天牢在你的管轄之內,怎麼還會有賊子進去?!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在做什麼?!”
聽葉政廷怒罵太子,薛其鋼不由得暗自嘆息:這次葉伯崇不僅給人當槍使,還要替人背黑鍋,那幕後主使一箭雙鵰,真是好狠毒的計謀。
只聽葉伯崇哭道:“兒臣冤枉啊!自上回天牢被劫,牢獄司上上下下都被父皇換了,這才交到兒臣手裡,兒臣並沒有做調整,兒臣真的不知道那些刺客從哪裡來的。”
“天牢發生那麼大的事,你的人都是死的嗎?!無能!庸懦!德不配位,要你何用!”葉政廷暴怒,“啪!”又摔了個杯子,憤怒的聲音在清輝殿內迴響。
他惱怒的不是葉長洲有性命危險,而是他的君威再次受到嚴重挑釁。
被葉政廷罵“德不配位”,葉伯崇哭得更大聲了,倉皇無措的哭聲哪像個四十多歲的太子。
袁氏雖痛恨葉伯崇不爭氣,但聽葉政廷如此說,又覺得葉伯崇委屈,當即道:“陛下,事已至此,罵他也無用了。”見葉政廷臉色更冷了,袁氏又退讓了一步,在他發火前搶先道,“還是等煜王回來稟報再說吧。”
薛其鋼聽到這裡,只得硬著頭皮讓宮人去稟報。很快,宮人便大聲宣道:“宣,煜王覲見!”
薛其鋼提著衣袍下襬跨進門,低頭快步疾走,到了殿中朝葉政廷跪拜下去:“臣拜見陛下,天牢已完全在臣的控制中,十六殿下無恙。事發時天牢守衛統領和牢頭正聚眾賭博,值班的守衛和獄卒飯菜中被人下了蒙汗藥,只有少數幾人沒有被藥倒。刺客共十六人,當場斃命九人,活捉七人,其中六人咬破後槽牙毒藥自盡,剩一活口。另,御衛軍劉忠奇及侍衛兩人扮成獄卒混進天牢,劉忠奇還活著。臣去牢獄司抓人,發現獄司已上吊於房內。牢頭、天牢守衛統領及牢獄司其餘人等全部被控制,還請陛下發落。”
自上次薛凌雲在天牢遇刺後,牢頭、守衛統領和牢獄司全都換了,尤其牢獄司的獄司是葉政廷親自指派,沒想到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