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我嫉妒你是兒郎!嫉妒你可以征戰沙場,騎馬去看胡楊。嫉妒你能仗劍雲遊四方,去西域邊塞喝最烈的酒,撐船南下賞最圓的月亮。”
“你可以像天上的雄鷹一樣征服一座座高山遠水,而不是被折了翅膀,只能永遠在硃紅色的籠子裡眺望遠方。”
她轉過頭來,目光空洞望著他,“所以霍雍,我曾發了瘋的嫉妒你。”
霍雍垂在兩側的手有一瞬緊繃。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像一根根棉針紮在他胸口,不說疼得多厲害,但就是叫他難受。
她說的那些,又何嘗不是他年幼時的心中所想。
“公主——”門外,被溫幼梨支開的白鷺與綠腰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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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著傘,腳步有些急,“公主,下秋雨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宮吧。”
溫幼梨“嗯”了聲,拿過一把傘看著霍雍,“侯爺,一道走吧?”
這場秋雨來得急且大,順著屋簷瓦片串串珠似的滴落。
霍雍本想獨自淋雨出寺,看那已然撐開的素娟色油紙傘,他走上前,握住傘柄高一些的地方,“我來吧。”
溫幼梨將傘讓出去,身子卻朝裡擠了擠。
素淡的馨香與尋常姑娘家塗抹的脂粉味不同,清冽又好聞,摻著雨時草泥的清新,讓人吸進肺腑心曠神怡。
二人誰都無話,各自沉默著朝寺外走。
溫幼梨視線落在握著傘柄的那隻手上。
麥色的肌膚本不易看出脈絡,但此時男人的手背青筋繃動,脈絡根根分明。
到了寺外,霍雍尋看一圈兒馬車,愣是沒找到勇孝侯府的那輛。
溫幼梨猜想應該是柳氏故意撮合她與霍雍,故而先走了,把霍雍獨自留下。
她佯裝什麼也不知,邀了霍雍上馬車送他回府。
眼看雨勢愈來愈大,霍雍沉吟片刻,頷首道謝上了馬車。
靈安寺下山後離宮門近,溫幼梨讓趕馬車的太監先去宮門,再將霍雍送至勇孝侯府。
馬車停在宮門前時已到下午,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天也陰陰濛濛。
霍雍先一步走下馬車,撐開傘。
隔著傘面滾下的雨珠,他瞧見不遠處的宮門前站著一道修長峻拔的身影。
紅衣黑傘,猶如鬼魅。
:()快穿:綠茶女配她身嬌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