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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26)

宮宴上,不少人圍著王淵與霍敬城敬酒,一通馬屁那是亂拍。

而本該是這場宮宴主角的溫元夕,被冷落在了一旁,獨自坐著喝悶酒。

他聽著那些臣子對王淵的阿諛奉承,心下笑得冷然。

這宮宴倒也有好處

比如能讓他瞧個清楚,哪些是日後的可用之才,哪些連給他養在御花園的龍魚當餌料都不配。

“右相如今高權在握,又是皇親國戚,這朝堂之上再無人能與右相相提並論。”

“霍大人的嫡次女也被冊封了貴妃,這立後宮宴與冊妃大典也都是霍大人操持監理,可喜可賀啊霍大人!”

霍敬城心頭高興,卻不敢在王淵面前逞英雄,隨即擺手忙道,“若不是右相提攜,我那小女哪有這等好福氣。”

王淵捋須一笑,“霍大人自謙了。”

這話讓人聽不出好賴,霍敬城虛晃一槍,趕緊把話帶偏,“右相如今這勢頭啊,連那姓檀的閹狗都得退避三舍。”

“說起那閹狗,今日確實沒瞧見人影”

“不止是閹狗沒來,還有長——”

話音未斷,殿外一聲尖細的吆喝,“長公主到——”

一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朝殿門口的方向看。

那日霍家二房的家宴上,長公主一身華服,豔壓群芳。

那容貌與氣度,直叫人看得心馳盪漾,賞心悅目。

殿門外,少女一襲掐腰紅裙,髮髻高挽佩上並蒂蓮的流蘇金釵,金絲流蘇垂在兩鬢,隨著款款搖曳的步子在那耳垂旁盈盈擺動,好生嬌豔。

王淵捋須的動作變得慢了起來,那雙偽善的眼睛也漸漸渾濁,映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而坐在上首的溫元夕,將他變化的神色看在眼底。

“陛下?”劉喜輕聲道,“酒水溢位來了。”

溫元夕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控,撂下裝滿酒的玉壺,他端起桌上的酒盞一飲而盡。

放下酒盞時,那雙一向膽怯柔弱的眼睛彷彿淬了劇毒。

溫幼梨迎著王淵的目光走過去,站在一眾大臣面前,她絲毫不怯弱,甚至揚了揚下頜,“恭喜右相了,右相如今可是國丈。”

“什麼國丈不國丈的,還不都是我大榮的臣子。”王淵謙遜行禮,身邊的一干子大臣也忙是拱手作揖。

“都免了吧。”溫幼梨擺擺手,睨過一圈人笑道,“下月是本宮的生辰,諸位大人若是有空,不妨賞個光來雀雲朝歌殿赴宴。”

後一句話,她聲音壓得極低,這話裡的意思更是讓人覺得意味深長。

不等王淵幾人作何反應,溫幼梨轉身朝著自己的席位走去,甚至未曾給溫元夕行禮,把人忽視的徹底。

這一番舉動更是讓王淵幾人眼神相碰,沒一會兒便私下離席,各個尋不到蹤影。

溫幼梨俯身撓了撓烏雲的腦袋,輕輕一拍,一團黑的小貓兒也消失沒了影。

往茅房去的路上有一片僻靜的竹林。

此時的竹林中站著五六人,以右相王淵為首不知正在議論什麼。

“相爺如何看待長公主剛才的行事?”吏部尚書李叢問聲。

王淵搖了搖頭,“本相也弄不明白。她與檀遲西勾結,又向咱們丟擲橄欖枝”

“先不說這事!”王淵臉色突然變得嚴肅,“有人在查譚家當年的案子,咱們需得小心。”

“譚家?哪個譚家?”

李叢用胳膊狠狠撞了一下身旁問話的人,“還能是哪個譚家?就是十幾年前被咱們栽贓貪汙,又保了咱們平步青雲的那個譚家!”

王淵沉下一口氣,眼風狠戾掠過眾人,“同為一條船上的人,都把嘴皮子給本相閉嚴實!那賬簿藏在春江花月樓裡,倒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

“怎麼會有人查陳年舊賬?當年譚家的人我盯著全給殺了,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提及“漏網之魚”這四個字,所有人心肝一顫,不禁感到後怕。

當年他們靠那件事兒升官發財,讓三代清廉的譚家成為大榮口伐筆誅的亂臣賊子。

如若當年的冤案被平反,他們今日所得到的一切就會全部煙消雲散。

烏雲回到席位上,正準備彙報偷聽來的情報,卻被拿著酒走過來的溫元夕給打斷。

“今日元夕大婚,長姐不吃一杯喜酒麼?”少年笑得人畜無害,像是全然把那日在雀雲朝歌的事兒拋在九霄雲外。

溫幼梨早在他過來時,就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