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靖和郡主協其刑部辦案......天資聰慧,理應嘉獎。現更賜食邑千戶,奴僕五百人,綾羅綢緞百匹,金銀十箱,寶玩十對。”
明琅心落地,原來不是賜婚,可她也並沒有和刑部辦案過,怎麼會突然來這個嘉獎?
她接過聖旨,一同叩謝後,又看見黃進走進越觀瀾面前。
不由看向越觀瀾,用眼神詢問對方,越觀瀾心中陰鬱,思考是誰破壞了他想要的賜婚。
走到他面前的黃進低頭道:“世子,太后娘娘從五華山回宮了,陛下言尋得合適時機,他會讓您達成所願。”
越觀瀾心中冷凝,隨後說:“臣知曉。”
等黃進帶著宮中所有人走後,長陽侯走到明琅身前,眼神在越觀瀾和她之間來回看。
他嗓子發癢道:“咳咳......咳,滿滿何時回來的?”
明琅連忙給他拍背,笑著說:“回來許久了,走之時路上有些意外,打斷了我回家的計劃。”
說著她又為自己這段時日不主動探望長陽侯解釋道:“因為生病了,又聽聞侯爺也在病中,就想著等您好了我再見您。”
她清脆著笑,眼中透著琉璃般光澤,完全不似說假話。
可長陽侯卻心中一沉下,陡然看向長子。
“如玉,你和明琅去外面玩,為父有話同容璋說。”
越如玉也看這氣氛不對勁,她有些擔憂的不知道該擔憂誰,拉起明琅手說:“父親病中,不宜久站,記得儘快回去歇息。”
長陽侯抬頜,目送著兩個女孩離開。
等人一走,他就臉色陡變,死死看著越觀瀾。
“容璋,滿滿那麼一心回去,現在為何會一直留在侯府?”
華陽長公主看著他這般,抿唇去拉他,可被躲開了。
越觀瀾知道早有這天,他站的筆直,如芝蘭玉樹般。
“是我留下了她。”
“啪!”
他話音剛落,長陽侯就狠狠給他一巴掌,白皙如玉的臉上浮現淡紅的巴掌印。
長陽侯怒火中燒,指著這個向來不需要他操心的兒子:
“我竟然不知,你何時將你母親的做派學會了十成十!”
明琅當時鐵了心要走,就不會因為越觀瀾留下,那她是如何被留下,其中不言而喻。
定是他的兒子效仿了他母親,強行將人拘下!
長陽侯這輩子認命了,但他不能接受明琅也受到如此對待,看向華陽長公主眼眸中帶著厭惡。
“你是不是也早知道?”
華陽已經許久沒見到這麼明顯的厭惡了,她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