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觀瀾回到侯府,去了薔薇院沒有見到明琅,新月便告訴他了明琅和越如玉去了行宮避暑。
他回到了聽潮院。
“太后宮中的人來說的?”越觀瀾清洗手指,指中隱約有血跡。
新月遞上乾淨帕子:“看腰牌是的。”
“怎麼都沒人了?”陸從文的聲音老遠就聽見,隨後就是他頭冒進來。
看見裡面就越觀瀾,他才大搖大擺進入其中:“真稀奇,明琅妹妹和如玉不在?”
越觀瀾沒有搭理他,坐在書案後才說:“連對方蹤跡都不知道,我懷疑你此生沒有成親那日。”
陸從文對這個大舅哥極其不滿意,但沒辦法,誰讓自己非心有所屬越如玉呢?
“嘴還是這麼壞,我懷疑遲早有一日明琅受不了你,就離家出走了。”
越觀瀾輕勾著唇:“總比如玉根本不會有機會,從鎮國公府離家出走要好。”
“......”
陸從文憋屈喝著茶,隨即轉移話題說:
“我帶來了兩個訊息,姚水清回鄉路途死了。”
越觀瀾眉目沒動,意料之中,顯宗帝不會放著他威脅到未來的東宮之主。
“楚頤回京路上了,我記得他和明琅妹妹相處比跟你還像兄妹。”陸從文放下茶盞,笑眯眯說。
聽到此話的越觀瀾筆鋒一轉,抬頭看向陸從文。
楚頤確實和明琅相處極為融洽,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待人溫和有禮,又善於周全別人。
“出去。”
陸從文開心了,靜聆某人心中動盪,是他一大樂趣。
臨走前他還裝模作樣說:“別在意,你和明琅都在談嫁娶了,他又不能影響你。”
然後囂張大笑離開。
行宮中,明琅坐在八仙桌前,越如玉進屋後就迫不及待坐下問:“你為什麼要同意她和我們住,趙雅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確實不像,說話就很標準惡女口吻。”
明琅倒了一杯茶,然後就準備說原因,可這時候趙雅已經提著食盒和酒壺出現。
“叨擾兩位郡主了。”
越如玉從她進來後就眼神嗖嗖扔刀子,怎麼看這人都是來找麻煩。
“既然知道叨擾,那就不要來好了。”
趙雅卻彷彿沒有聽見,她將食盒開啟,將菜餚一一擺上,然後倒了三杯清酒。
然後就自顧自坐下來:“郡主何必這樣呢?我難道就這般惹人嫌麼。”
越如玉抱著胸口就要冷笑,她從出現就不討人喜歡,然後準備趕人走。
“明琅?!”越如玉眼疾手快用筷子打掉明琅筷子上的魚肉,任由魚肉滾在地上不看,心有餘悸低聲對她說:
“她帶來的東西你也敢吃?”
明琅可惜看一眼滾落在地上的雪白魚肉,柔聲回說:“沒有毒,你放心。”
“那也不許吃。”越如玉不贊同說。
雖然趙雅還不至於明目張膽下毒,但難保她不會搞點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裡面。
其實三人坐的很近,哪怕是小聲,趙雅還是聽得見。
她微微一笑,夾起魚肉送入嘴中,然後怡然自得說:“也沒有加其他東西。”
這個其他東西是指的些什麼,大家都明白。
明琅拿起她帶來的酒壺,晃盪了下後道:“但是酒壺裡面應該有,是放的毒酒嗎?”
她拿起來,當著趙雅的面又晃盪了下。
“有的,不是毒酒,就是蛤蟆泡澡過。”趙雅吃著魚腩,然後回答說。
“哦。”明琅放下,然後將酒杯中的果酒喝完。
越如玉震驚於酒中被蛤蟆進過,隨後就看見明琅面色如常將蛤蟆酒喝下了?!她左看右看,有些搞不懂了?
“不是,明琅你喝下了這個酒?”越如玉想說蛤蟆二字,但覺得太噁心,說不出口。
明琅看著她遲疑不定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她:“不用擔心,這個酒壺是雙層,我們喝的是果酒。”
“......”越如玉聽完整個腦子都有些糊塗了,從趙雅進來後就不對勁了,她食指指向趙雅,撲閃的眼眸中全是疑惑。
明琅笑著說:“趙雅是好人,應該。”
越如玉:“......”
“此話從何而來。”
恕她直言,就剛才崔太后面前那一來一回,崔令月是好人看著都比趙雅是好人的說法來的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