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候,明琅率先睜開眼,她望向外面,不知發生了何事,宮室外人影來往匆忙。
“走水了!”
“快滅火......太后娘娘。”
明琅穿好衣裙,和越如玉,趙雅在院中匯合。
“發生了何事?”明琅招呼住其中一個宮女。
那宮女提著水桶,見三人,慌忙回道:“回郡主,是鳳慈宮走水了。”她說完後,明琅就放她離開了。
鳳慈宮是崔太后居住的宮室,那裡走水恐怕會問罪一大批人,難怪這些宮女們都趕著去滅火了。
越如玉早上沒睡好,晚上也睡不安寧,她揉了揉眉打著哈欠:“我讓杏兒去問下,太后娘娘有沒有被燒著。”
她話音剛落,趙雅就搖著手中美人扇:“你指派婢女去?”趙雅一臉你在說什麼夢話的模樣。
果不其然,下一秒,越如玉就清醒了,蔫了。
太后宮中起火,她們這些臣女們又豈能不去,反而重新睡下
“我們趕緊去鳳慈宮,如玉把這茶水喝了提提神。”明琅對著身旁兩人說,然後將茶盞遞給了她。
越如玉猛的一口悶了,晃了晃頭,將睡意徹底驅趕。
“快走,快走,我好歹是外孫女。”去遲了,名頭不好說。
一路上三人緊趕慢趕,趙雅感覺自己腳都要攪在一起了,她忙裡偷閒問:“你不是心肝嗎?”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
既然越如玉你是心肝,為何還感覺這般平淡,聽見疼她的長輩居住之地著火了,還能想只派個婢女前去。
越如玉被風吹著清醒了很多,她側臉哼笑,意味不明。
“每一個都是心肝。”她算第幾,誰知道呢。
三人終於搶在所有人之前趕到了,到了鳳慈宮面前,越如玉才成了那個擔心不已的神態。
這時候崔令月滿臉疲態,她髮髻散亂,手臂之處是蹭上的黑灰。
“崔二小姐,太后娘娘如何了?可有受驚?”
崔令月看著來的最快的三人,最後定睛在越如玉身上,哪怕有些不符合大家小姐形態,可她依舊得體。
“郡主,太后安然無恙,只是有點受驚,剛才她還在唸你居住宮室是否可有被波及。”
“謝太后掛念,有她鳳體庇佑,我居住的地方平安無事。”越如玉淡笑,隨後說:“那我們進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也好讓我們安心。”
但是崔令月沒有全部放進去,只是對越如玉說:“太后娘娘有些受驚,暫時不想見太多人,她說讓郡主來了,只想見你。”
只想見她也是正常,越如玉便回頭對明琅說:“那你和趙小姐在外面候著。”
不管如何,明琅跟著趙雅待在一起,她還算放心,童謠的朋友也許嘴臭,但人不壞。
目送著越如玉和崔令月的背影消失,明琅看著烏雲滾滾的天,風雨欲來。
原本以為只等一會兒,可越如玉進去了快一炷香的時辰,都不見出來。
這時候有一嬤嬤出來,她手中拿著兩把油紙傘說:
“靖和郡主,趙小姐不必再等敬臨郡主了,太后娘娘頭疾犯了,又喜歡聽郡主說笑話,便留下了她就在鳳慈宮睡。”
這時候風雨落下,她將油紙傘遞給兩人的婢女後便回鳳慈宮中了。
“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明琅和趙雅對視一眼,然後也轉身進入了雨幕中。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趙雅回頭看了一眼鳳慈宮的方位說:“奇怪,我們都來了這麼久了,為何其他的小姐一個都沒來?這麼大膽?”
明琅也在想這個問題,她們到了自己宮室中,兩個婢女都去放雨具,趙雅想先去屏風處更換了有些打溼的衣裳。
“咚。”
明琅以為她摔倒了,便趕忙過去看,沒想到入目就是倒地的趙雅。
“趙大小姐?”
她趕忙跑過去,剛蹲下就餘光看見到了脖子旁的寒光,她抿唇不再有動作。
“不許發出聲音,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那黑衣人顯然是提前藏好了,就等待著明琅和趙雅回來。
“錚!”原本昏迷的趙雅醒來,她目光清明,用披帛卷著一旁投壺的箭打掉了對面的轄制。
“快走,我會武,不需要你救!”
趙雅很怕她善心大發,就非要留下來同生共死,但其實明琅跑的頭也不回。
“......”姊妹,你也逃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