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多想離開長陽侯府,她也定不會願意同哥哥成冥婚,進入侯府祠堂。
她一直想要離開。
越如玉的話同那日陸從文的何其相似,都旨在讓他放過明琅,讓其放心通往來生。
越觀瀾看著鮮血從越如玉白皙的指間溢位,他閉眼幾個瞬間後,鬆開了握在劍柄的手。
即便他一直不肯承認過,明琅從來是被迫,連到最後與他成親都有算計和被迫,獨獨沒有她愛他,和心之所向下的真心。
她不愛他,越觀瀾垂下眸,活著的時候自己一意孤行,她死後總得讓人家得償所願。
不遷怒他人。
盼他姻緣美滿,子孫滿堂。
越觀瀾面無表情,如失了魂魄的傀儡,他移步踏出了院門時候,踢到了門檻下的烏龜。
他眸光落在它身上,隨後將其撈起來。
“如玉,我的年歲中,滿滿的存在佔了近半,在這近半歲月中我每日都在靜待著風光迎娶她的這一日。”
越如玉是第一次聽見他提及與明琅的感情,她同樣意外和震驚于越觀瀾竟然如此早便將人放進心中。
她一直以為只是他佔有慾犯了,加上明琅一再拒絕,得不到便越想要,這才促成了兩人這般糾纏。
可現在越觀瀾都說的如此明白,他對明琅的重視。
可悲劇已經如此,越如玉眼眸露淚,哽咽道:
“哥哥,節哀。”
這節哀二字何其寡白,越如玉眼見著他帶著烏龜慢步去了書房,心中竟有種明琅的逝去同樣也帶走了越觀瀾的大半生機的感覺。
書房中,越觀瀾將烏龜放下,從抽屜中拿出一卷畫,是之前畫至半截,明琅穿著嫁衣的圖。
他將剩下的部分補齊,最後在旁添上:愛妻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