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衣冠禽獸。我可憐的小表妹喲!”
回應她的是顯宗帝扔過去的另一塊鎮紙。
“如真是你所言,那確實要將婚事提上日程,自己說吧,打算什麼時候嫁娶?”
顯宗帝揉著眉頭,等著黃福拿來聖旨。
越觀瀾跪的筆直,他準確說出了日子:“七月初六,皇舅舅我覺得這日甚好。”
“果真是皇姐的兒子,當真是一模一樣。”
顯宗帝鋪開明黃色的聖旨,邊寫邊說:“那時候她也是這般找了先皇,定了何時就要嫁給你父親。”
越觀瀾帶著淺笑,聚精會神看著顯宗帝寫,這個日子是他從滿滿及笄後便選好了。
宜嫁娶,又是七夕前一日。
“朕看你這般,是將聘禮,新房都準備好了吧?”顯宗帝說著,看著墨幹。
“回陛下,基本備齊,只是微臣恐有疏漏,想借幾名嬤嬤。”
也罷了,顯宗帝看他這樣子,就是有備而來。
御書房外,突然人聲嘈雜起來,不一會黃公公就匆忙進來請罪。
“陛下,鹹福宮貴人想要求見您,貴人說她宮中有無臉死屍,恐怕是刺客所為。”
聽見了姚蕊,顯宗帝便失去了耐心,這些時日她用了不少藉口來想要見他。
越觀瀾拿著聖旨,指頭摩挲著錦緞:“陛下,不如去看看,萬一姚貴人所言是真呢?”
到底之前出現過一次,顯宗帝思索後道:“你是刑部侍郎,同朕一起去看看。”
“是。”越觀瀾便跟在了他身後,一起出了御書房。
姚蕊面色焦急,髮髻鬆散,被嚇得不輕。
看見顯宗帝后,連忙說:“陛下,臣妾沒有說謊,一醒來就瞧見了她被掛在我床旁!我的貼身宮女可以做證!”
姚蕊身旁扶著她的宮女也面色慘白,直點頭。
“奴婢...奴婢也看的真真,是一具血淋淋的女屍!”
就這樣。
所有人浩浩蕩蕩朝著鹹福宮中去,一路上姚蕊都在哭訴,那具女屍體定是有人故意用來恐嚇她。
面目全非,死狀慘烈,不成人形。
“陛下,對方是在挑釁您的龍威,還請陛下聖明。”
“若真是你所言,刑部和大理寺會處理。”顯宗帝踏入宮中,自從姚家犯事後,他就沒進過這裡。
“可是陛下,臣妾只要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場面就心悸,您今夜可以留下麼?好用您的龍威鎮嚇這裡的陰氣。”
姚蕊被驚嚇本就有梨花帶雨之感,放低姿態更顯得動人,她想要用此事留住顯宗帝,重續榮寵。
就如同姚水清而言,她這個女兒從來沒有看清處境過。
顯宗帝示意宮人掀開輕紗,裡面就是姚蕊的寢房了。
“朕國事繁忙,平日都不得閒進後宮,更留宿不了。”
他的拒絕乾脆,讓姚蕊不禁咬了咬下唇。
自從姚家失去勢力之後,顯宗帝就此冷落她,竟然一步都不踏入她宮中,當真薄情寡義。
如果鹹福宮中真的有一具屍體,還異常難以入目的話,那麼是不宜面見給顯宗帝的。
所以御書房的大宮女先進去探查了一番,不過一會她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了猶豫神色。
“怎麼?裡面那具屍體如何情況?”
“啟稟陛下,奴婢未曾見的屍體。”那宮女恭敬回答。
下一刻姚蕊便不可置信地打斷她的話:“瞎眼奴才,你可看清楚了?那麼明晃晃的掛在我的床頭如何就沒有了?”
說罷姚蕊便怒氣衝衝和自己宮女進去,御書房的大宮女立馬跪下再三保證:
“奴婢不敢欺瞞陛下。”
顯宗帝按了按眼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他轉頭對著越觀瀾說:“容璋,你隨朕進去看。”
嬪妃起居的地方,照理來說是不容外臣進入,但現在顯宗地帝親口吩咐,越觀瀾自然不會推脫,低頭答道:“陛下,是。”
兩人進宮殿內後,進去就看見姚蕊背對著他們站在拔步床前,她喃喃自語:
“不會的。怎麼不見了?我剛才明明看見了。”
之前掛在她床頭前的那具屍體不見了,甚至滴落在下方的血跡都消失無影無蹤。
顯宗地冷眼看著她:“姚蕊,你信誓旦旦所言的屍體呢?”
顯而易見。
顯宗帝直覺姚蕊又是在藉機生事,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