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的銳利的眼眸:
“父親。”
明琅走上前,隔開了兩人的視線,然後朝著長陽侯而去,見到他,明琅還是高興的。
“侯爺是自己來?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倒不是她要維護越觀瀾,但長陽侯看見越觀瀾出現在這,想必瞬間就明白了來龍去脈。
她不願長陽侯夾在中間為難,也不想他動怒。
“滿滿,我給你帶了些孕期開胃小食,還有些血燕,雷參這些滋補品。平日要吃好些,我看著你都瘦了。不可光顧著孩子。”
長陽侯說著話,然後招呼阿九:
“裡面的小食,你帶滿滿去吃,我同容璋講會話。”
明琅聽後想要阻止長陽侯,但對方拍了拍她手:
“去吧,不會如何的。”
明琅一步一回頭,消失在月亮門外。
長陽侯注視著兒子,他沒有大發雷霆,而是長嘆氣:
“你實在和你母親太像了,一樣的頑固偏執。這樣的偏執會害了你和明琅的,容璋。”
“父親也是來勸我,那可不用再多言。”
那樣的話,他聽了太多次。
長陽侯一言難盡看著他,隨後道:
“容璋,為父只問你兩句。一是你當真是愛滿滿才無法放手,還是隻是她多番逃拒下挑起你的好勝心?”
這話也何其熟悉,陸從文,楚虞,都曾追問過。
可答案永遠唯有那一個,他從來不動搖。
越觀瀾餘光落在明琅離開的那道月亮門處,從她成年的背影,瞬回到了明琅少時的背影。
他在無數場景下,目送明琅的離開。
“在她來家中次年,我便知道心悅於她,從未移情。”
他出身如此,身旁最不缺便是各式容貌絕色的女子,可他只要明琅,也唯有明琅是他心之所向。
長陽侯眼中也有似意外,竟然如此早。
他又有了片刻恍然,當初華陽也曾說過自從第一眼起,她便傾心於自己。
回想前半生的糾纏,長陽侯拍了拍這個兒子的肩膀,他語重心長道:
“好,那我的第二問便是即便繼續下去,終會逼明琅至死。你也還是不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