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陶夫人的開導和支招,陶怡然重新對唐榮燃起了熱情,但無論她面上如何的嫻熟柔情,唐榮豬頭臉的形象也紮在了她的心裡,且她還趁著這個機會聯絡了幾個閨中好友以及同族出嫁的女眷,開始為下個月出席宴席做準備。
唐榮沒有察覺她的不同,每日都著急臉上的痕跡什麼時候消退,著急去禮部報道,同時也派人去查有哪些人有意和他競爭禮部的差事,唐陌的話,到底還是被他聽進去了。
這日一早,唐勇的兒子唐耀銘在家中盯著弟弟練字,唐勇過來的時候見他專注講解著運筆的要領,心頭一陣嘆息,遲遲沒有差事下來,他擔心兒子的心境會受到影響。
少頃唐耀銘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唐勇猶豫再三還是問了,“昨日你去拜訪了你兩個同窗,可行?”
雖然有唐陌承諾會幫著謀劃,但唐陌在侯府是個什麼處境唐勇是知道的,也擔心唐陌和他們走近了會惹老太太不喜,讓他的處境更難,如果他們能另外尋找路子解決此事便不用給唐陌添麻煩。
唐耀銘搖了頭,京城等待候補之人何其多,出的起候補銀子的也不少,好機會又有數,都說只能想想辦法,不敢保證。
對比唐勇的擔憂唐耀銘倒是豁達許多,“這個月不行就下個月,下個月不行還有下下個月,總會等到的,也怪我名次太過靠後。”
“我想過了,過兩日我就出門去尋個差事先做著,不著急的。”
“怎麼能不著急呢?”
唐勇恨自己無能,“咱們雖然背靠侯府,但侯府根本就靠不住,只能靠我們自己,我窩囊了一輩子,難不成還得讓你們兄弟也跟著窩囊?”
“實在不行我再去侯府求一求,總是可以的。”
“父親...”
糖耀銘的話還沒說出來府中的管家飛快的來了,“老爺,大公子,吏部的大人來了,請老爺和公子速去前院。”
父子倆對視一眼,急忙朝著前院去了,吏部來人是柳明遠,小舅子開了口的事他還是很上心的,何況還偷摸收了小舅子的孝敬當私房銀子,辦事更是麻溜,很快就為唐耀銘尋到了合適的機會,原本這種事用不著他親自來,但總想瞧瞧小舅子舉薦的是個什麼人,若是不成器的他少不得要施加一點壓力。
“不知道柳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唐勇領著唐耀銘快步而來,拱手見禮,柳明遠客氣點頭,“本官今日是為令公子差事而來,唐先生不必多禮。”
唐勇請了人大堂裡坐,等上了茶才小心問了是否是吏部有差事定下,柳明元吃過茶後才開了口,“本官受人之託,言新科進士唐耀銘為人中正富有才學卻一直閒賦家中實在可惜,今日特意來看看。”
唐耀銘忙上前見禮,柳明元見他容貌尚可眼神清正,又教考了他幾個問題,見他對答如流便放了心,“御史臺察院半月前空出監察御史一缺,唐御史,這是你的任命文書,三日內去報道上任吧。”
御史臺察院?
唐勇父子極為吃驚,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外放當縣令,不是有多想去當那個縣令,實在是京城的差事根本就不敢去想,御史臺分三院,臺院殿院和察院,其中察院品階最低但職權重權利大,是多少人都想去的地方。
就是唐榮在禮部的那個差事也只是看著光鮮有派頭,但論實在東西遠不如察院的監察御史,哪怕察院有十個監察御史。
回過神來唐耀銘躬身雙手接過,“多謝柳大人,提拔之恩下官沒齒難忘。”
此刻,他已經是朝廷正七品的官員了,還是有實權的那種。
柳明遠笑道:“察院權責大,活兒不是那麼好乾,你當用心研習早日上手。”
說著起了身,唐勇忙問,“敢問柳大人,犬子此事是受何人託請,我們也好感謝一二。”
劉明遠笑道:“問你侄子唐陌便可知曉。”
“本官還有要事,先回了。”
父子倆恭敬的將人送出門,追出來的尤氏一臉怒其不爭,“我已經準備好了厚禮,你們就這樣讓人家大人空手走了?”
父子倆如夢初醒,又悔又急,狂喜的衝擊之下父子倆都有些不清醒,“這...都走遠了。”
尤氏將父子倆罵了一頓,隨後才問起了細節,唐耀銘也將任命文書開啟看了又看,得知自己兒子不用千里迢迢去外地赴任,尤氏極為歡喜,忙吩咐人準備豐盛的酒菜晚上一家子慶賀一下,又差人去給唐耀銘的老丈人報喜,唐耀銘的妻子昨日回孃家去了,就是想去求孃家幫忙,將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