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上的這點事很快處理完了,唐陌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吃著剛從地裡摘回來的香瓜,“甜,你來一個?”
一旁的辛安接過後咬了一口,“甜。”
“你那糧食留給誰?”
唐陌吐出香瓜籽,“自然是茉莉花一個去處。”
到時候謹王復寵回京,沒糧食怎麼行,幾盆花不夠顯他的誠意。
辛安舒坦的笑著,正要說話做飯的婦人來了,說二山領著幾個小子提了一桶小魚來,說要油炸,“要費不少油,他們說是少夫人答應的。”
“嗯。”
辛安插著手,“我看他們抓的有趣,又見他們討喜,便說要請他們一起吃。”
婦人得了準話笑著點了頭,“手指頭大小的魚是得炸著吃,就讓那些小子自己將魚處理乾淨,少夫人您是沒瞧見,那幾個小子泥猴子一樣,偏還笑的歡喜的很。”
裡面就有她的兒子,能沾光撈著一頓炸小魚吃也挺好。
見著她歡歡喜喜的走了辛安也覺得高興,側首對唐陌道:“你知道吧,我就喜歡看這種,你給人一點好處,人家歡歡喜喜感恩戴德,而不是覺得你理所應當或是覺得你給的少了,讓人覺得無趣。”
唐陌相當瞭解這樣感覺,“是,就讓人覺得給他也值得,還能再多給一些,就舒坦。”
說著起了身,“走,老太太和母親去荷塘現在還沒回來,我們也去瞧瞧有多好玩。”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拋諸腦後,開開心心的玩耍,和老太太和王氏一起賞花一起垂釣,和小子們一起吃炸小魚,和莊子上的小姑娘一起採花編花環,跟著人去山上採蘑菇,隨時都有有趣的事可以做,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他們是開懷了,留在侯府的人也自在了不少,先是陶怡然總算是走出了春華院,領著丫鬟婆子在府中的院子裡轉悠賞花,覺得沒了礙眼的人,花兒都格外的嬌豔。
再有唐榮心情舒暢,短時間內體會到了當家做主的好處,覺得空氣都格外的清晰。
連唐綱也在心情舒暢之下見伺候的丫頭生的靈動不顧人家的意願給強行收用了,頗有兩分春風得意的意思。
此舉被不少下人暗中唾棄,但誰也不敢說什麼。
陶夫人也趁此機會登了門,眉宇間盡是無法舒展的愁緒,以為唐榮作為侯府世子,在外又有一水的好名聲,多少陶家都能沾到一點光,結果光沒沾到還連帶著被嘲笑了,一連幾日都沒出府。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日來就是要搞清楚緣由,陶怡然也沒瞞著,將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越說陶夫人越是眉頭緊蹙,怎麼也沒料到侯府是這樣的亂,這才幾日就鬧出來這麼多事。
“你那婆母果真有手段,她這麼來一出以後你們夫妻在她跟前還有說話的地兒?”
都是在後宅裡混出來的,陶夫人一聽就曉得王氏打的什麼算盤,不過她話鋒一轉,“還是你那公爹自己辦事給人留下了把柄,人家一鬧他一點理都不佔。”
至於唐榮被打一事她不算太關心,只要禮部的差事不落到其他人手裡就好。
陶怡然眼圈含淚,又將雪玉有孕和瑩月鑽了空子一事說了,陶夫人差點被氣死,偏還只能吃了啞巴虧,唐榮原本就不該是陶家的女婿,這些事他們陶家都沒理由來管,但成親這麼短的時間就被通房鑽了空子陶夫人是想不明白的,“你細細說這是怎麼回事。”
陶怡然說了,陶夫人恨鐵不成鋼,“他被打成那個樣子你就不能留下陪著,為什麼要單獨去住一個屋?”
陶怡然垂眸不語,不敢說那個樣子的唐榮實在有些可怖,更重要的是她心裡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忽然成了那副模樣,什麼皎潔如月,什麼珺之端方,在那一刻都如夢幻泡影般碎了,對她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那一刻只覺得他也不過如此,被幾個宵小就揍的沒了人樣,狼狽不堪。
心裡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才想著逃離。
陶夫人自然不知道她想這些,還在說這種時候最是增進兩人感情的時候,她卻偏偏不在,生生將機會留給了一個通房丫頭,那可是早前就伺候在身邊的,多少有幾分香火情,如今再來這麼一番噓寒問暖,只要那丫頭稍微聰慧一點,“只怕等他傷好了這杯妾室茶你就能喝上了。”
一想著前頭有庶長子後頭有妾室,陶夫人心頭就窩火,偏又找不到地方發洩,心頭越發的後悔,“早前你父親在酒樓遇到了唐陌請他岳父吃酒,說席間唐陌對他岳父十分恭敬討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