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這個問題他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若曦,我們不能一直逃避。我會找到辦法,徹底斷絕燕南飛的念想。”
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不到萬不得已,華長生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爹爹,這是小耗子給我的。”
華若曦從懷裡掏出那個破舊的布包,裡面是小耗子臨終前交給她的虎符。
“你把她拿緊了,燕飛南肯定知道虎符在這裡,他可能會以此為藉口追殺我們。”
華長生接過虎符,仔細端詳了一番,找到側面磕著淮陽候三字的微小痕跡,“持有它,便能調動淮陽候的十萬兵馬。看來,京城接下來的局勢會更加動盪。”
皇宮內。
“你說什麼?!”
價值連城的茶杯被沈秋手中的力度瞬間捏得粉碎,茶水濺溼了面前的奏摺,卻無人敢上前擦拭。沈秋的臉上,怒氣如狂風驟起,席捲整個大殿。
“人跑了?
沈秋的雙眸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你確定是淮陽候的虎符?”
侍衛顫抖著點了點頭,“是,小人親眼所見,太醫院的一人帶著虎符翻皇宮跑了”
沈秋的拳頭緊握,骨節咯吱作響。淮陽候的虎符失蹤,意味著十萬大軍將落入未知之手,這無疑是對他皇權的挑釁。
“找!把京城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虎符給我找回來!”沈秋的命令如雷霆般在大殿中迴盪,侍衛們連忙領命,匆匆離去,只留下他獨自面對那份被擾亂的平靜。
皇宮的另一邊,燕南飛在書房中來回踱步,手中的玉佩被他捏得幾乎要碎裂。如今長公主已找到,但是華長生將人藏起來。
華長生既然能將人藏在京城二十年未被發現,定是有另外的本事將人藏地更深。
他動作得快一步,否則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一名太監匆匆走進書房,“大人,大皇子傳令,讓您速去宮中,商議應對之策。”
燕南飛眉頭緊鎖,手中的玉佩被他狠狠一捏,碎裂開來,散落一地。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煩躁,“好,我即刻進宮。”他轉身,披上外袍,大步走出書房。
皇宮中,大殿內燈火通明,大皇子沈秋神色凝重,周圍文武官員皆面色緊張。
燕南飛踏入大殿,眾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自從皇室病倒後,沈秋不再將人藏著掩著,而是以大皇子的身份公開處理朝政,他的威嚴和決斷已經贏得了大部分官員的信服,燕飛南來去皇宮自如,眾人都知曉他是大皇子近年的新寵。
“燕南飛,你可知這虎符的下落?”
沈秋的目光直視燕南飛,沒有半分退讓,“若是找不回虎符,整個皇城都將陷入混亂,你我皆難辭其咎。”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警告之意卻讓在場的官員都感受到了壓力。
婉貴妃忽然暴斃而死,致命傷是毒蛇所致。
沈秋最清楚不過燕飛南隨身攜帶的青蛇含有劇毒。
緊接著淮陽候的虎符失竊,沈秋不相信一切會有這麼巧——燕飛南最有可能是最後見過虎符的人。
莫非是自己藏著了?
沈秋的目光在燕南飛身上停留了片刻從未想過他會如此大膽,敢在皇城中掀起風浪。然而,眼下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他,沈秋不得不懷疑。
“殿下懷疑我?”
燕南飛眼神一冷,他直視著沈秋,毫不避諱地說道:“大皇子懷疑我,我並不意外。但你我都知道,若要掌控十萬大軍,僅憑我燕南飛一人之力,是無法做到的。我燕飛南雖有野心,但絕不會愚蠢到在皇城中自掘墳墓。”
沈秋心虛錯開眼神,“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問你有沒有看見虎符,據侍衛
所言,那虎符是被太醫院的人帶走的。”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慮:“而你是最後見過那人的。”
燕飛南腦海閃過一個點子。
“大皇子,我確實見過那太醫院的人,此人中了我的蛇毒,去了華陀醫館求醫。但若說他帶走虎符,我卻不敢肯定。”
沈秋雙眼一亮,“侍衛聽令!速去華陀醫館,將那太醫院的人抓回,不得有誤!”他果斷下令,顯然已經將燕南飛的話當做了線索。
燕南飛心中暗自冷笑,他並未提及那太醫院的人已經死亡,這樣一來,一旦找不到人,所有的嫌疑都會落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