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鬱悶地看著只剩兩顆海紅果的糖葫蘆串,眼睛瞬間變得賊亮,“這你還要嗎?”
蘇婉挑了挑眉,“問我幹嘛,又不是我的。案板上的包括你手中這串,哦,是兩顆,都是你家的,你自己分配吧。當然,要做一個表裡如一的好爸爸。”
“……”太壞了!蘇強賭氣地‘噌’咬掉一顆,不讓他吃他偏吃!還有一個,難免分配不均,吃掉!
噗哈……蘇婉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四嫂當即捂臉,她不認識他!一個大男人如同七歲稚童,真是沒眼看。
午休時,蘇婉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吵醒。她清醒了會兒,穿好衣服出去,人群就在她家石碓旁。這儼然成為聚會的新場地。
但是,真的不冷嗎?
呵,不冷才怪!各個凍得鼻青臉腫,但就是阻隔不了聊天的熱情。
此時周大年、蘇二姑幾個正跟一個陌生媳婦聊天,聽說話的口氣很是熟絡。
女人微胖,面板有些黑,臉上因為常年幹活出現高原紅,即便冬天也沒散去。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棉襖,袖口已然磨蹭得黑乎乎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頭上的帽子帶得歪歪扭扭的,劉海還沾了不少碎屑。經蘇二姑提醒,隨意扒拉了兩下,就沒再管。
女人嗓門很大,帶著外地口音,嘴巴像機關槍似的‘啪啪……’說個不停停,蘇婉起先聽得還能集中精神,但很快就跑遠了。這人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想起什麼說什麼,沒個重點,跟劉貴媳婦差不多,但人家比她愛乾淨。
蘇婉又強迫自己聽了兩分鐘,忽然發現這人挺敢說的。原來是她家買了齊明軍家的房子,這會兒正吵嚷著要找齊明軍兩口子算賬。
因為買房子初答應把傢俱折成錢的。屋裡的傢俱是沒少,但跟他們看房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也就是齊明軍把好的拉走換不好的留下。這確實挺不地道的。
劉大娘立刻提議道,“你現在就去公社找他去!他家店鋪就在那兒,跑不了的。”
張嫂當即皺眉,“萬一人家不承認?”齊明軍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最後還不是推得一乾二淨。
女人立馬怒了,“由不得他不承認!他敢不承認老孃就住她家不走了。特麼的騙到老孃頭上了!”
“人家找p出所反告你!傢俱這些都是口頭上約定的,做不得數。”
女人一瞪眼,“那就白白吃虧?不行,老孃現在就去公社,找p出所就讓他找去!老孃不怕!”
大夥頓時搖了搖頭,這腦子,都不知人家說的啥意思。這根本不是怕的問題,你沒證據鬧哪兒都立不住。
但話說來,這齊明軍也夠缺德的,拿不好的糊弄人,以後誰還敢找他做門窗。
不過人家或許不需要他們這些散戶,畢竟店鋪之前的主人連人脈也留給他。
女人說幹就幹,扶起地上的腳踏車,踩上腳蹬就要走。
“去哪兒?”李大娘滿臉怒色,氣喘吁吁,瞪向自家不省心的大兒媳婦。她家大小子自小身體不好,幹不成重活,不然也不會娶這麼不省心的媳婦。
:()年代空間:病弱美人被迫鹹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