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身體還很弱,我去為你拿吃的。”沈度說罷,便要下床。
“等等。”時傾望向他那邊,朝黑暗中伸出手,“我想去衛生間。”
“好。”
依舊是春風般溫柔的聲音,看向她的時候,狹長的眼眸裡星河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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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他淡定地打溼毛巾,調笑道:“傾傾是自己來還是由我代勞?”
順著聲音的方向,時傾胡亂抓到他的手臂,往前一把搶過溼毛巾。
沈度不強求,低頭看她的視線慢慢轉到前面的鏡子上。
女子容顏明媚冷豔,深情的眼眸黯淡無光,只能憑著直覺擦臉。
緊站在身旁的男人,臉上的黃金面具褪下後,露出那張妖冶邪魅又不失冷厲的面龐,眉骨優異深邃,墨玉的瞳孔中泛著暗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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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蒼白的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如狼貪婪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毫無察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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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失明,生活不便,時傾一開始還怕麻煩沈度。
可相處了幾日,才發覺自己多慮了。沈度對她的事情十分上心,事無鉅細,恨不得時時刻刻被她麻煩才好。
自從醒後,沈度更是與她片刻不離。若是磕著碰著,他都會緊張得從客廳跑進來檢視,然後沉默著抱住她。
那種緊張和害怕,不僅僅是擔心她的傷勢,更像是恐懼。
“你在怕什麼,沈度?”
時傾倚在他的胸膛前,緊緊貼著的心臟不安跳動。
“怕你離開我。”
這句話,他回答得很輕,像是臨時被叫起來唸書的學生讀到生僻字一樣。
含糊不清,沒有底氣。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時傾故作驕縱打趣他。
他沒有回應,只是脊背上的力度變得有些緊。
沈度:()每個世界be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