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背對著他,哼唧哼唧的出聲,很痛苦的呻吟。
江聿風發現不對勁了:“寶寶,哪裡不舒服,跟我說。”
溫辭胃部的刺疼是反覆的,他趁著胃裡的攪拌機不動了,才轉過身,脖子額頭汗津津的:“好痛,我胃疼……”
下一秒攪拌機開始運作的,疼得溫辭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像胃痙攣一樣。
嘴裡嘰裡咕嚕的在唸叨著。
“老天爺,我做了什麼要這麼懲罰我。”
“你要罰就罰我別的吧,別把我弄死了。”
“嗚嗚嗚,好疼啊。”
“你怎麼又不疼了,那你等會兒千萬別疼。”
江聿風立刻下床準備好衣服。
“哎……我可能是海鮮吃多了……”溫辭說這話都斷斷續續的,很虛弱,病懨懨得像一攤即將化成水的果凍。
江聿風幫他穿好衣服,拼命的穿,保證體溫,將溫辭裹成一顆球橫抱著上車,沒有驚動任何人。
溫辭在車上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想把自己的胃從裡面挖出來,而且為什麼偏偏是半夜啊……
溫辭揉著肋骨下方:“乖一點啊,你乖一點啊,我們馬上去醫院了,不疼了。”
“你馬上就沒事了……別疼別疼……乖一點嘛,嗚嗚嗚。”
開啟胡言亂語狀態。
到了最近的醫院,大概是過年吃的太油膩了,急診人也挺多的,護士來來往往,醫生簡單檢查排除別的問題,商量著先開了止痛跟止嘔的藥水。
剛打上針還沒發揮藥效,溫辭還是很虛弱,疼得他一句話都不想說,想暈過去,但因為江聿風握著自己的手而撐下去,指腹捏著虎口處拼了命的發白。
因為江聿風的力道很緊,很像怕自己跑掉了一樣,溫辭嘴唇蒼白,甕聲甕氣的想說句話,都沒什麼力氣。
最後被江聿風攬著,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猶如護著一件珍貴易碎的水晶。
“你乖一點……”
溫辭感覺到那些冰涼的藥水從手背慢慢傳輸進來,整隻手都是冰冷,他墊著江聿風的掌心,發現他也暖不到哪裡去。
胃部的刺痛感逐漸消失很多,但還沒等溫辭鬆一口氣,他突然好像紮了一針似的疼痛,過幾秒他又沒事,反覆幾次後,藥效終於發揮,溫辭脫離了那片苦海。
整個人虛的只能靠在隔壁江聿風的手臂上,他的耳膜要被重重的射穿了,因為江聿風的心跳聲很大,大到要衝破胸膛。
“……”溫辭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你怎麼了,心跳得好厲害。”
“太擔心你了。”
“……對不起嘛,一開始聽的你話不吃那麼多就好了。”
江聿風裹著他頭,親暱的親在他汗溼的額前:“不用道歉,是我的不好,你沒有錯。”
溫辭感覺到他連吻的時候都帶上些許戰慄。
“小玉,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溫辭反過來安慰他。
急性胃炎還算不上比較嚴重的病,假如調理不好的話,他屬於長期的病,但對於溫辭這種從小到大,體檢優秀,視力良好,身體素質超棒的人來說,是第一次,可能之後注意飲食的話也不會再發生。
所以溫辭心情良好,被嚇壞的好像是江聿風。
江聿風沒說話,只是在吊完針水後,陪著他在醫院逗留了一會兒,然後上車去。
江聿風問:“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沒什麼力氣。”
“要不要吃東西。”
“回家再說吧……沒什麼胃口。又甜又糯的東西我應該不能吃了,油膩辛辣的也不行吧,感覺要養養胃,我不喜歡吃那些……”這方面溫辭還是懂的。
聽到這句話,江聿風並不是特別好受:“不會的,我會做好吃的給你。”
“好耶。”
回去的時候,趙姝然披著外套走出來,睡眼朦朧的:“我一看家裡的車沒了,還以為進賊了呢,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出門。”
溫辭把手放在後面,江聿風稍稍向前擋了他一下:“去海邊看日出了。”
趙姝然:“……你們好浪漫啊,不冷?”
“不冷。”
江聿風擔心溫辭在外面吹風,先一步送他回房,這樣還不用驚動辛靜琪。
等他們走後,趙姝然抬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這天哪來的日出……小情侶這是在外面偷偷吃燒烤吧。”
他們穿過廊道,還要先經過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