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風的膝蓋,他是盤腿坐的,本來就高,一坐下顯得一大坨的。
溫辭觀察了別人前後的距離都是隔開一點,他也是儘量不碰到前排的人。只有他後邊的江聿風,嚴絲密縫,每次都很容易頂到他。
故意的。
江聿風不僅可怕,還很壞。
下了課後他們這次是慢悠悠去食堂的,因為時間充裕並不著急。
而且他們還去了三樓的食堂,三樓是有自助區,還有石鍋飯之類的特色菜系,就是比較貴,但這個不是他的缺點。
“溫辭,等軍訓結束之後,你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溫辭從飯裡抬頭:“玩什麼。”
“就是跟我哥一塊出去。”路雪松介紹,“他是隔壁學校的,離我們這裡也不遠,那天我跟陶朋都會去,你也一起來吧,別老是一個人悶在宿舍。”
巴拉巴拉的。
溫辭後面的話聽得迷迷糊糊,只是點點頭答應了,但心思還在路雪松居然還有個哥哥上面。
溫辭說:“羨慕你。”
“有什麼好羨慕的。”
“你有哥哥。”
溫辭是獨生子,當然他這種情況應該說的是,辛靜琪領養了他之後,就沒再考慮過孩子的事情。
他挺想要一個兄弟姐妹的,從小到大一個人好無聊,想分享都只能跑去鄰居家裡獻寶。
回去之後,溫辭跟他們說一聲,便鎖上陽臺門,給媽媽打電話,報平安,接著切號找學長。
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學長貌似剛回去,因為溫辭聽見門咔嚓的一聲。
“你住哪一棟宿舍?”
那邊頓了好幾秒才說話:“不住宿舍。”
溫辭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你啞了嗎。”
“很明顯?”
“一點吧。”
溫辭喜歡學長的聲音,但不得不說,音色方面跟江聿風很像,但他能聽出區別。
聲音相似也很正常,只是溫辭偶爾會覺得對面的人是江聿風。
這是一件很驚悚的恐怖故事。
“學長,你是獨生的嗎?”
“嗯,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我今天才發現舍友居然有個哥哥,我羨慕。”溫辭補充一句,“我也是獨生的。”
“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
“啊……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為什麼。”
溫辭理所當然:“哪有弟弟搞哥哥的,好奇怪。”
這比上次叫教官還詭異。
那邊的人短促的笑了聲:“那你叫嗎,機會僅此一次。”
溫辭對著手機說:“哥哥。”
叫出來的聲音很低,尾音柔潤清晰,更像是撒嬌,不像是真的叫哥哥。
溫辭再次沉淪了:“你之前答應我一件事還沒做呢。”
“你說。”
“你說過給我看腹肌的!”溫辭差點把這事忘了。
電話那邊的人笑起來,又低又渾的,惹人心顫:“我打算去洗澡,要看嗎。”
溫辭呼吸停了一瞬,剎那間恢復,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你這麼大膽嗎,你敢嗎。”
這不是那些澀/情主播才會乾的事嗎……學長也太開放了。
“你看不看。”
溫辭在去廁所還是回床上之間的選擇思慮了兩秒鐘,宿舍裡有人,他果斷衝進廁所,把手機抵在窗臺處,捂住自己的眼睛:“你開吧,只有我看得見。”
影片一開啟,溫辭的眼睛從指縫裡溜出來,沒有他想象的畫面,只是很簡單的袒露胸腹,飽滿又堅硬,肌群線條流暢。
溫辭嚥了咽,漸漸地把手挪開,很好。
畫面看不到臉,下面只擷取到褲子那塊地方,儘管寬鬆,但仍見可怕尺寸。
溫辭放下手,瞪大了眼睛,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你,你好大啊……”
對面的人彷彿聽出溫辭語氣裡的驚恐,語氣戲謔:“你很怕?”
溫辭嘴硬:“……沒,有。”
溫辭糾著手指,惴惴不安。
糟糕,他要痛死。
“是嗎。”學長從旁邊拎著一條幹淨的毛巾,繞在虎口處,慢條斯理的說,“那你膽子挺大的。”
他語氣悠悠的,不鹹不淡,隨著花灑的聲音嘩啦啦的灑下來,沒一會兒,褲子邊緣洇溼了一片,好像隔著螢幕,手機都要弄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