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重視她?”
南梔淺拉住了林宜修的手臂,不讓他繼續說,“阿修,算了。”
“算什麼算?她除了讓人擔心,還做了很麼讓人放心的事?”
“大哥,裴藺硯那件事分明是敲詐,他那雙手怎麼就值兩億了?”
林宜修額間的青筋已經凸凸暴起,“他一臺手術動不動就幾百萬,為什麼不值?當初宋伯伯的心臟搭橋手術不是託嘉嘉找他,根本排不到手術,溪言潑人家一碗沸湯,一雙手傷了三個月,你是豬腦子嗎?”
林光赫看著兩人吵的不可開交,馬上出聲制止,“夠了!今晚是除夕,你們還要吵多久?吃飯!”
“爸,我有話要跟你談,去花園。”他說完,馬上轉過頭看向了南梔淺,“你先休息會兒,我跟爸談完了一起吃飯。”
“嗯。”
她點了點頭,看著林宜修跟林光赫一起走到了花園。
林湛茞看著她那張狐狸臉更生氣,她母親跟爸的關係,全家人沒有人不知道,兩母女都是狐狸精。
“爺爺,我扶您去吃飯。”
林湛茞扶著林弘深離開了客廳,王靜晗的眸光掃了南梔淺一眼,馬上站了起來,朝著飯廳走去。
林光赫站在花園裡,看著一言不發的兒子,看著他已經抽起了煙來,心裡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溪言出事了?”
“不是,淺淺的母親找到了,在港城,瘋了二十年。”
林宜修搖了搖頭,遲疑了很久才回答林光赫,林光赫身體僵硬的看著他,久久不能平復。
“你說什麼?語欣瘋了?”
“她本名叫靳瑤,是靳寒淵的姑姑,小時候被女傭偷來的渝城,淺淺被季英韶搶回來之後就瘋了,被關在精神病院四年,之後被靳老爺子找回去,一直瘋到現在,我告訴您,只是希望您不要再找了,找不到她。”
林光赫低著頭,心裡都是苦澀和自責,當初他如果能像宜修這麼堅持,堅守這份愛情,她也不會瘋。
“進去吃飯吧,別讓你爺爺等太久。”
林宜修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知道是對是錯,但繼續耗下去,才是對媽最殘忍的事。
回到客廳裡,林宜修看著只剩下南梔淺的客廳,他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抱在懷裡。
“不高興?”他溫柔的哄著她。
他低頭靠近她的臉頰,“那吃完飯,我們就回家。”
“可是你不是要跟家人守新年嗎?”
“你也知道跟家人守,你我孩子就是一家人,他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他們不想跟你守新年,我陪你守,總之我不會拋下你,你也不準在拋下我。”
莫名被他感動,眼眸裡都是淚珠,林宜修吻住了她的眼尾,“春節不能哭,開心一點。”
“嗯。”
他們才剛坐下,王靜晗給夾了一碗菜放在南梔淺的面前。
“多吃一點,孩子要有營養才能長高長大,吃完飯之後要幫忙剪紙花,明天客人來之前貼滿屋,宜修和湛茞跟爺爺爸爸去書房寫對聯寫福,十二點下來守新年。”
南梔淺茫然的看著王靜晗,王靜晗看著她的模樣,蹙了蹙柳眉。
“怎麼,還沒進門,叫你做點兒事就不願意了?”
南梔淺馬上搖頭,熱淚盈眶的擠出笑容,“沒有,媽媽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到媽媽兩個字,王靜晗怔愣了幾秒鐘,這兩個字宜修從小到大都很少叫,因為一直不在她身邊。
“大過年的哭什麼哭,快吃飯,飯菜涼了對孩子沒好處。”
“嗯。”
林宜修粗糲的指腹為她擦乾了眼淚,把她喜歡吃的蝦放在她的碗裡。
“吃吧,吃完了好乾活,老婆。”
聽到他特意加重的語氣,南梔淺的臉紅了起來,夾著蝦送進了嘴裡。
林湛茞不是滋味,為什麼每個人都接受了她,讓她取代溪言的位置。
那溪言呢?沒人關心了嗎?
她看著林湛茞更生氣,恨不得把這個女人送走,送得遠遠的,遠離渝城,遠離林家。
港城,靳家老宅。
靳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看著五個孫子,一張老臉沒來由的嚴肅。
“我給你們的時間只剩下七個月了,再找不到小慈和澤琛,壽宴和明年的春節都不用回來。”
冷戾的聲音響起,靳寒淵開了口,“小慈已經有下落了,您的壽宴一定能帶回來,但澤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