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的曲調已經過半,星宿也早已經紊亂,太陽已經不再照耀大地,在這最終的時刻……該當用我的傑作為此染上濃重的一筆!”
天台上的收藏家激動的放好了天文望遠鏡,他看向那紅月當頭的天幕,激動的雙手顫抖,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了。
一個無可救藥的王國,他失心瘋一般尋求永生!自己早就對這個國家失望透頂了,世界本就不該存在救贖,要徹底終結這場鬧劇,哪怕是失去了曾經遠大的抱負也在所不惜!
“我已經做出了改變,我明白現在我該幹什麼,該如何佈局。呵呵呵……就連我也瘋了,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哈哈!”
…………
“前面就是塔頂觀星臺的最後關卡了,這是鑰匙,門口有你想要體驗的戰鬥。”
國王指了指不遠處的門禁,他把一路收集來的鑰匙遞給了蜀平樂。
“希望你說的戰鬥能讓我為數不多的興致高漲一些。”蜀平樂並不在意國王拿他當打手使,於是握住了國王遞給他的鑰匙,獨自開啟了那封死的大門。
兩頭巨大的鳥獸映入眼簾,它們是腐化者中較為危險的一類——啄地者。
“僅僅只是這種程度嗎?”
蜀平樂不屑的一笑,之前他也處理過不少的啄地者,他熟練的撐槍跳開,雙手調整握柄,抬手力劈華山將跳上來的啄地者劈的稀巴爛。
隨後他轉身撥槍,槍在腰間轉了一圈後被先鋒手握住,其後手送力,槍出如龍!
另一頭啄地者剛抬頭就被刺穿喉管,隨後被蜀平樂上挑發力用出了鳳點頭,插在喉嚨的槍將它的腦袋挑成兩半。
蜀平樂利落的收槍,這場戰鬥的過程幾乎沒有沾上一點血。
“哦,相當精彩。你比之前的動作更加犀利了,是什麼讓你做出了改變?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前方就是升降梯了,我們走吧。”
兩人氣場各不相同,就算是同伴也有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理由。
相比於蜀平樂那時刻躁動的戰鬥因子,國王這邊更顯得有股歷盡滄桑的沉澱感。
升降梯帶他們來到了迄今為止的最高處,這裡俯瞰全島、高處不勝寒。
蜀平樂將懷裡的筆記了掏出來,將書放在地上,他又看了看國王,國王也是領會他的意思,隨手一發火球點燃了筆記。
死灰餘燼隨風飄揚,飄過了沉默無聲的有罪者大道,又飄過死寂般的霧縈港灣,最終消散在海邊的燈塔頂端。
如果現在是場偉大的盛世的話,蜀平樂必然會為此獻上祝福,現在他只覺得人們的祈禱毫無作用,唯有不可止息的怒火是他前進的燃料。
用無盡的戰火來平息不安靈魂的煩躁,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繼續前進的動力,現在——是逝者在為生者哀悼。
“該去看看我的那位優秀的鍊金士了。”國王拍了拍蜀平樂的肩膀,朝著觀星臺走去。
蜀平樂只看著化為灰燼被風帶走的筆記,他那高領訓練服的束腰正隨風飄蕩,那一頭標誌性的烏黑秀髮也開始不規則的擺動,此時他心曠神怡、十分的愉悅,就連嘴角不由得微微笑起來:
“好,希望你的結果會如你所願。”
臨走前,蜀平樂望了一眼天邊的紅色月亮,心想:筆記也飄到了屬於它的方向,蜀平勒啊蜀平勒,屬於你的自由我已經替你放空,而屬於我的自由要什麼時候才能來臨呢?
兩人走進了觀星臺,收藏家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看來這傢伙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蜀平樂如此分析著。
收藏家搗鼓著巨大的鍊金裝置,儲蓄罐裡存滿了細胞,這時候他忙完了手頭的工作轉身走向兩人。
“看來你已經清楚真相了,我們的國王……而這一次,你又給我帶了多少細胞呢?”收藏家摘下帽子,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率先要將國王拉進小黑屋裡。
在收藏家剛準備動手時,從一側閃擊而來的標槍打斷了他的施法。
“將我身邊的人隨意拉走拷問,閣下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吧!”
蜀平樂對付一個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人,三兩步輕而易舉的便殺進內圈,槍尖抵住收藏家的喉嚨。
收藏家在這一刻沒有畏懼近在咫尺的死亡,反而更加狂熱的訴說著他的想法:
“我記得你,在國度誕生之初我有幸遇見過一位巫師,是她預言了你的存在,白眼之人的出現會給這該死的宿命帶來轉機。”
他絲毫不在意國王那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