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王座前,潔白色的護盾裡,一位頭戴王冠的紫袍王者正安靜的坐在那裡。
蜀平樂觀察著在護盾裡低頭沉默的國王,垂危老矣的枯手證明了他大限已至,可他總覺的哪裡怪怪的:
“他已經沒了氣息,不同於死者的模樣,他根本沒有任何腐敗跡象,似乎有的只是一副空空的軀殼?”
他的眼睛並沒有看見燃燒在國王身體裡的靈魂之燈,為什麼這個國家的國王會是這副模樣,難不成他也參加了鍊金師的計劃嗎?
細胞人剛剛去了一趟王手的位置,此刻正小跑過來。肩上扛著王手的闊刃對稱槍,他指了指槍,又指了指國王。
“你要用這個破開立場護盾?”蜀平樂投來疑惑的目光,不過他並沒有阻止細胞人的行動。
細胞人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擺臂揮槍,巨大的闊刃砍在立場護盾上,啪嚓一聲,護盾瞬間粉碎。
沒等蜀平樂上前檢視,細胞人一下子發射出了飛頭(指的是把類似藻類的圓球腦袋發射出去,可以附身別人),它的飛頭直挺挺的攀附在國王身上。
蜀平樂見到這離譜的場面頓時就懵了:
“喂!人家好歹死了,你就這麼……”
這時他才發現,國王的身軀緩緩升空,在彎月的映襯下重獲新生。
“啊,我這身子骨保管的不錯。”細胞人此刻拿回了這幅國王的身體,並且融合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蜀平樂揉了揉下巴,貌似捋清了事情發展的脈絡:“居然是這樣…我早應該猜到的,你就是那個人造人實驗成功的國王。”
他以前就有一股預感,只不過他不想承認罷了,如今真相大白,蜀平樂也是接受了現實。
國王端詳著已經開始漸漸消失的屍體,對一旁站著的蜀平樂說:“你猜的沒錯,來看看我身邊的這位舊宿主,他已經開始腐化了,作為沒有被疫病感染的你,想必應該可以阻止這場疫病帶來的腐化吧?”
國王活動了一下身體,忽的聞到細胞人屍體散發的惡臭,於是便嫌棄的退了幾步。
他邊退邊講:“我的靈魂與身體並沒有完全融合,這具身體正在排斥許久沒有迴歸的靈魂。蜀平樂,跟我一塊去見收藏家吧。”
“你就真的不怕嗎,得知真相的我隨時都會處決你!”蜀平樂眼睛微眯,用危險的目光打量著國王。
“現在與我同行的是……一個想要了結我性命的人、一個覬覦王位的小偷,不過你更是與我並肩戰鬥過的同伴。”國王沒有在意蜀平樂的目光,這壓迫感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雖然你說的十分坦蕩,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解決掉你,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這一刻。”
蜀平樂朝著被他扔在一旁的戰爭投槍處走去。
國王也是打起了感情牌,一是因為現在的他行動不便,二是他本心並不想對蜀平樂動手。
“這個國家或許還有救,不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也要相信那位時光守護者一次,找到收藏家,只要有了萬靈藥…”
沒等國王說完,在聽到他的話,蜀平樂連拾槍的心情都沒有了;於是上前一拳將國王打翻在地,他咬著牙的說:
“或許?真到了戰場上有幾個或許夠你揮霍,它們的痛苦無人可免,你的死亡早已經註定!”
國王並沒有還手,只是緩緩起身:“所以,他們與我有什麼關係。”
蜀平樂這回沒有反駁,看著坐在地上的國王,他第一次感覺二人如此的相似。
是啊,他為什麼要關心一個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呢,在國王眼裡,他的子民僅僅只是可以提供給他永生的“藥材”了吧。
可我並非為腐朽者發聲,蜀平樂他需要走自己的道路,將已逝之人化作填充憤怒的養料,成為最後的領頭者、無可匹敵的王。
“好吧,請你不要亂想,你曾跟我講過——要將那本日記放在最高處燃燒,賦予它真正的意義。而現在最高處就在摘星樓頂。”國王心平氣和的說完,起身朝著花園的噴泉後門走去。
“沒有我的話,你也可以獨自去找收藏家吧?”蜀平樂拾起槍後看向國王。
國王很自然而然的說:“或許在以前,我會一個人獨自前往……如今我已經習慣了有你在的漫漫長路,朋友,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很相似,我們有著很多話題可以討論。”
“好吧,看來你有自己的想法,那麼跟你走一趟又何妨!”
蜀平樂本意也沒打算與國王正面衝突,他同樣明白,國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