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豔秋還真是語出驚人!馮公公吃驚於她的神速變化,這女人才進了定王府幾天?她那身份文牒的事還沒影就囂張成這樣子,還真是!
“許氏豔秋,咱家不得不提醒你幾點:
第一,你現在仍是流放人員,廣濟一等女勳爵是皇上親封的,對勳爵不敬是要獲罪的。
晉王妃小時候曾然受到戈府的虐待,過了六年悽慘的日子,但從沒有人敢說她豬狗不如!
她的外祖父是什麼人,你不妨去打聽打聽,至於她本人,嫁與晉王為正妃,這是皇上親賜的,之後又頻頻受到皇上的嘉獎,你明裡喑裡的譏諷她,看在你救過定王殿下的份上,此事暫且揭過,但咱家不得不提醒你,此事只可其一,絕不可其二!
一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即使你已經成了定王殿下側妃,正側之間究竟是有區別的,說話如此不知輕重,可不是皇家之人所為!咱家此次出行,奉的可是皇差,並非你一個身份不明的妾室所能呼來喝去的!
說白了,在此,沒有你說話的份,如果不知收斂,你兄妹三人救了定王那點功勞,弄不好就被你幾句話就給弄沒了!
第二,朝廷之事,講究的是遵規遵紀,循章辦事,絕非你所認為的那樣互相勾結利用,你區區一介民女,不懂就別胡咧咧,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想象成後院婦人爭寵那一套。”
許豔秋滿心期待能一鳴驚人,她嫁進定王府的短短几天,已經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什麼樣的環境,定王府真不富裕!這對於自己來說,也好也不好,不好之處不用說了,這一路走過來受的罪已經夠多了,若非萬不得已,自己怎麼可能放棄晉王而選擇定王?
好處是什麼?定王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身份擺在那裡,想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晉王不就是身無分文,又病又窮,這才被小黃毛幾頓飽飯就給拿捏得死死的。
如今的定義王,府裡的下人都是新買的,沒一個是真正能信任的,有點什麼大事小情的,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只能忍著噁心和水氏繞彎子,自己能在這種時候幫了他,做了他的女軍師,這樣的女人,得寵不是自然的嗎?
可這老太監!他這叫什麼態度?他在教訓我!
“馮公公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自己來宣聖旨,這就尊貴得連當朝王爺都不放眼裡了?”
“定王殿下的家務事,咱家管不著,剛才的衷告也只是一時沒忍住多了幾句嘴,聽不聽得進去是她的事。
殿下今天親來了,想必是對所謂查抄錢物分配有一樣的想法”。
“沒錯,陵州不是本王的封地也就是這幾天的事,現如今本王的傷已經大好,總不能對政事不聞不問”。
這老奴才欺人太甚!欽差大臣!聽著好了不得的樣子,說白了不就是父皇身邊一條得勢的老狗罷了!
許豔秋好歹也是本王的女人,不就是含沙射影地說了小黃毛幾句嗎?犯得著讓這老奴才在這喋喋不休半天,說放肆,他這才是真正的放肆!
老奴才當真以為晉王贏定了?處處維護巴及他兩口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別說許豔秋沒有明說小黃毛豬狗不如,就算說了又如何?老三一個流放人員能護住自己的女人,本王為何就護不住自己的女人?
水繞景明白許豔秋的意思,這才是個真正的賤女人!老太監說得對,她就是個不知輕重的蠢貨!她以為她是什麼了不起的才女?真是笑死人了!就算那許大春沒有流放之前,也不過是個六品小官,算什麼東西!竟敢妄想做晉王的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她現在不明不白的進了定王府,當真以為自己就是定王側妃了?就算是定王側妃,不還有自己這正妃壓著嗎?她想一鳴驚人?做夢!
這老太監是個奴才沒錯,可他是皇上的奴才!定王這蠢貨是不是忘了自己來幹什麼了?以為那晉王是好相處的?
“都別生氣了,先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