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過來。”
高老師這才放下心來,“他沒欺負你就好,不然你媽走了都不安心,我買了菜,你跟小丫頭去我家裡吃飯吧。”
陳若谷連忙拒絕,“這怎麼好意思,我們回家吃就好。”
高老師朝她一瞪眼,沒好氣道:
“難不成你是嫌我年紀大,做飯不好吃了?”
陳若谷好笑道:“怎麼會,就是怕您太辛苦。”
高老師嘆口氣道:“我如今一個人生活,平時除了上課,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到你我是真高興,你可別推辭了。”
陳若谷估摸著她老伴過世自己獨居,不忍拒絕,接過老師手裡的菜,微笑道:
“那我們娘倆就去您家裡蹭飯,我記得高老師做飯可好吃了,小時候最愛吃您做的雞翅。”
高老師臉上也露出懷念的表情來,“是啊,一晃你女兒都這麼大了,不服老真不行。”
陳若谷好奇道:“我記得您比我媽媽大兩歲,怎麼還沒退休?”
高老師邊走邊說道:“我退休後又返聘了,下半年再帶一屆新生,就真退了。”
陳若谷驚喜道:“那您九月份不是正好帶七年級?我女兒打算留級重讀七年級,到時候放您班上去行嗎?我打算讓她在老家讀高中。”
高老師並未拒絕,只提醒道:“在這讀高中的話,大學可比滬市難考多了。”
餘懷夕正跟在她們身後,聞言淡定道:“有實力在哪讀都一樣,我相信我自己。”
高老師回頭望了她一眼,拍拍陳若谷手背,輕笑道:
“你家這丫頭,倒是有點她外婆當年的風采,挺不錯。”
陳若谷笑的一臉滿足,“我家懷夕極聰明,以後老師就知道了。”
三人邊走邊聊,雖然太陽火熱,卻絲毫不影響她們的心情。
然後走到家門口,高老師正要拿鑰匙開門時,突然面色蒼白的捂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
餘懷夕被嚇一跳,不知該怎麼辦,陳若谷連忙扶住高老師,輕聲道:“懷夕你先開門,我給高老師把脈。”
高老師面色痛苦的壓抑著想要嘔吐的慾望,她艱難道:
“若谷,我這是犯了偏頭痛的老毛病……中西醫我都去看過,沒什麼作用,只能硬抗……”
餘懷夕幫忙將門開啟,母女倆扶著高老師先進屋子,將她安頓在躺椅上坐好後,陳若谷在她身旁為她把脈。
高老師痛的臉色煞白,沒了跟她說話的力氣,陳若谷過了片刻方才斟酌道:
“老師,您這是頭部脈絡營衛不調,不榮則通,不通則痛,我用針灸針刺相關穴位,幫您鎮痛。”
高老師勉強睜開眼,有氣無力道:
“你從小就跟你爸後面學中醫,我信得過你,可我這沒有針灸針啊?”
人在疼痛難忍的時候,什麼都願嘗試,陳若谷安撫道:
“別擔心,我這兒有。”
她出門前把針放包裡帶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她用酒精給針消毒後,將針刺入高老師印堂、雙側頭維等穴道。
由於老師身體氣血兩虛,又取了雙側合谷、足三里等穴道刺入。
她拿著銀針提插捻轉,直到高老師驚呼體內有氣感,方才將銀針插入更深處停留,而後輕聲問道:“老師你感覺如何?”
高老師眉頭舒展表情放鬆,她睜開眼驚喜道:
“我頭不痛了,這還是好的最快的一次,我這病發作的越發頻繁,已經嚴重影響日常生活了,你幫我扎針能根治嗎?”
陳若谷從容不迫道:“治療這一次自然是不能夠的,還得配合桂枝調和湯治療,每週得針灸治療兩三次,後續根據身體情況看持續多久。”
高老師被這病痛折磨夠了,每週針灸雖麻煩點,總好過痛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