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初來乍到,還沒完全熟悉環境不願去折騰,何輝不過提個建議,去不去由她們自己決定。
路上說說笑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車駛進宛陵地界,陳若谷看著記憶中的建築,莫名覺得踏實。
她抬頭仰望五月的天空湛藍而高遠,空氣中瀰漫著綠葉的氣息,十分清新宜人。
何輝到達小區將車停好後,邊拿行李邊說道:
“這西子灣住的大多是年輕夫妻,所以孩子比較多,小區內綠化面積挺大,非常宜居。”
陳若谷跟著他一起往電梯裡走,何輝按了樓層後,輕笑道:
“我租的房子是三樓西邊套,採光非常好。”
餘懷夕四處打量著,等他們出電梯進了屋內,她滿意道:
“確實還挺不錯,這屋子我很喜歡。”
何輝將行李放下,繼續道:
“水電燃氣費我都交了,寬頻也弄好了,還請保潔過來打掃過衛生,嫂子看看還有什麼沒安排到位的,我馬上去辦。”
陳若谷不是挑剔性子,她對新的生活環境無比滿意,怕耽誤何輝正事,體貼道:
“你不能把時間花在我們這邊,既然都安頓好了,你就回公司去忙自己的工作,別因為我們耽誤正事。”
何輝做事認真負責,他忙道:
“嫂子別擔心我,你們在家好好休息,我還得去老房子那看看,等都妥了,我再走。”
陳若谷對他觀感越發好了,關心道:“那你晚上住哪呢?”
何輝淡定道:“我去城東找個酒店住,這樣來回方便些,你們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做事極有分寸,陳若谷半點不操心,待何輝離開後,娘倆歸納好物品,先躺著歇會兒。
她們才搬家免不了要歸納整理,陳若谷直到隔天下午才有空去老房子看看,餘懷夕自然要陪著她一起去。
娘倆已沒了剛來異世時的生疏,即便在公交車上有人投來注視的目光,她們也能泰然處之。
途經熟悉的街道時,陳若谷還能頭頭是道的跟女兒介紹,彷彿這就是她的故鄉,餘懷夕側頭看著媽媽容光煥發的模樣很是高興。
濟世堂位於和平巷口,對面過個紅綠燈就是宛陵中學,雖然建築有些老舊但生活便利,最重要的是周邊都是老鄰居,安全問題無虞。
此時濟世堂門大開,施工現場塵土飛揚,但每個角落都充滿生機,陳若谷戴著口罩帽子,不嫌髒的伸頭往裡看,餘懷夕拉住她胳膊道:
“媽,灰塵太重,還是別進去看了,這才剛開始砸牆,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陳若谷覺得這裡的一磚一瓦都充滿活力,雖然變化過程漫長,但每一步都值得期待,等家的樣子完整呈現,她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會愈發濃厚。
她牽著女兒依依不捨往外走,餘懷夕沒有她經歷的事情多,還無法感同身受。
她倆剛走到巷口的馬路上,就有道蒼老略顯遲疑的聲音喊道:“你是陳若谷嗎?怎麼回來了?”
陳若谷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熟人,她朝來人看去,只見對方身材矮胖,面龐嚴肅,灰白的髮絲整齊的梳在腦後,佈滿皺紋的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但她雙眸依舊深邃明亮。
雖然不如年輕時優雅從容,但陳若谷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她喜不自禁道:“高老師您好!我這才剛回來就見著您了,真幸運。”
高老師臉上也露出和煦的微笑來,她手裡還拎著菜,一臉慈和道:
“我前天路過濟世堂,發現門開了在重新裝修,我尋思著是不是你要回來了,這兩天路過就刻意多看兩眼,沒想到還真碰到你了。”
高老師跟陳若谷媽媽是老同事,陳若谷上中學時,就在高老師班上,所以與她感情親厚。
她溫柔解釋道:“我帶著女兒回來生活了,等房子裝修好,我會重開濟世堂,也算是圓了我爸爸的心願。”
高老師眼神彷彿能洞察人心,她看了懷夕一眼,而後嚴肅道:
“你怎麼獨自帶女兒回來,是不是你老公欺負你了?你爸媽雖然不在了,還有老師能給你撐腰呢。”
高老師只有一個獨生子,向來拿她當女兒疼愛,她若不是嫁給餘淵隱婚,辦婚禮時該請她喝喜酒才對。
陳若谷心裡暖暖的,她柔聲安撫道:
“老師誤會了,我老公工作特殊,所以不經常回來,但他對我跟女兒很好,我是不想在滬市生活想回家重開濟世堂,所以才回來了,等他休假